第125章 他的恶,从小就在(1/2)

宋渡的事情引起不小的风波。

安歌在家里等着秦山河上门。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游走在两地的人是他,秦山河帮着联络他们,本来也是累人的苦差。

可被师父那么嫌弃之后,秦山河决定先放松自己。

要不是安歌找他,他这会儿早没了踪影。

“师姐,这是师父让我给你带的咸肉。”秦山河大包小包拎着上门,“还有笋子,都是刚挖上来的,师父怕你吃不着这口味道。”

“放着吧。”

安歌瞧了一眼,她也鲜少自己动手做饭,倒也不必这么客气。

秦山河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沈碎的踪影,这才进门。

“唔,好东西。”安歌瞧了一眼秦山河提在手里的东西,“他舍得把这个东西给你?”

“我也不知道师父这是怎么了,可能怕我烦他吧。”

秦山河怔了一下,想起之前缠着师父追问他跟宋渡的关系,被那么对待,他有义务将师父的反常告诉师姐。

“师父跟小琴阿姨很熟,两个人时常会偷摸着聊点什么,我一过去,就安静下来,我怀疑跟宋渡有关系。”

秦山河神神叨叨地开口,他看了一眼安歌。

“师姐。”

秦山河蹲下来,在帮安歌放置好那些咸肉,还有一只大咸鱼。

“嗯?”

安歌抬头,看了秦山河一眼,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一副欠揍的样子。

“我怀疑师父跟宋渡之前就认识。”秦山河把内心深处的怀疑告诉给了安歌,“他跟雍小琴的联系之处就在宋渡。”

安歌蓦地一怔。

听秦山河仔细说道。

“我明确问过师父,师父在逃避这个问题,你觉得这其中……”

“宋渡长得跟白洛一模一样,这个世上很难找到两个一样的人。”安歌的语气很平和,“除非是双生,他的异样,多半因为愧对白洛。”

一想起这件事情,安歌就觉得堵得慌,心底像是被人狠狠地攥着一样。

“当初我求他救白洛,他拒绝了我。”安歌的声音抖动的厉害,“你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卑微的求一个人。”

秦山河一僵,他听说过师父跟师姐的恩怨,却没有想到跟白洛有关。

“他说不救,因为我拿不出他要的钱,他说不救,因为白洛不值得。”

他是一个大夫啊,然后才是他们的师父。

说的出这么绝情的话,安歌看着慢慢凉了的白洛,内心深处无比痛恨那个老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很抵触,哪怕知道白洛其实也救不活,可私心里还是将一切怪罪在师父的身上。

“抱歉师姐,让你想起伤心往事了。”

“呵,这算什么。”安歌看向秦山河,从宋渡出现,她已经逐渐习惯这种感觉。

想起白洛的次数也多了,想起那些过往也多了。

秦山河看着这般坚强的女人,也觉得师父做的太过残忍,要是他,也会恨师父的。

“师父一定认识宋渡,你信我。”

“嗯。”安歌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打开柜子拿了一瓶红酒,身后的秦山河一下子紧张了。

“师姐不是戒酒吗?怎么又开始喝了,还是少喝一点。”

少年有些紧张,说话也是一个囫囵。

“送人的。”

安歌轻声道,这话说完,弄得秦山河有些紧张和无措,他的脸颊微微红了,还想说什么,看到安歌打开电脑。

秦山河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还要去给肖瑾送药,那师姐,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安歌轻声道,这一声关心就跟扎在秦山河的心口一样。

他的脸颊更红了。

轻飘飘的“嗯”了一句,便走了。

安歌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其实她也怀疑过宋渡的身份,这个世上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甚至连身上的伤痕都是一样。

他就是白洛。

只是安歌一直不想去确定这个既定的答案。

“徐况。”安歌打了电话,前段时间她已经让徐况去调查了。

结果也在他那儿。

“你终于还是想知道答案。”徐况坐在吧台上,示意那人给调一杯酒,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跟着安歌很久了,连带着日子也过的安稳许多。

起码在钱这一块,安歌从未亏待过他。

“嗯。”

“在白洛被白家接回去之后,安葬前,司良沛去找过白老大,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徐况推了推眼镜,连时间都很确定。

安歌攥着手,握住杯子,没有接话。

“你猜的没错,宋渡就是白洛,而且还是司良沛亲自救了白洛。”

“!”

吧嗒,什么东西落地了,安歌只觉得手指有些麻木,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

“司良沛跟白家做了什么交易,具体是什么,我查不到。”徐况叹了口气,“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吧。”

“我知道了。”安歌的语气平静许多,她狠狠地攥着手,“宋渡的踪迹真的查不到吗?”

“嗯,我尽力了。”

安歌的眼底露出一丝狠意,她蓦地抬头,大概是在后悔。

因为前段时间在逃避这个答案,才让人把宋渡救走。

为什么曾经那么阳光那么心善的男人,会变成宋渡这般从地狱出来的模样?

安歌感觉到了掌心的疼痛,才将手松开,徐况给了她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她必须要去做点什么。

之前是在逃避,可是现在呢。

逃无可逃。

安歌连夜开车去找了司良沛,恰好遇到他再晒草药,是给雍小琴的一些方子。

看到安歌的时候。

司良沛跟见了鬼似的。

“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额,秦山河那小子呢?给你带去的咸肉还够吗?”司良沛问道,把烟袋拿了出来,点了起来。

他很心虚,才这样。

安歌站在那儿,神色很冷:“瞒得很好啊。”

“啊?”司良沛挠了挠头,一脸疑惑,“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

“当初我就是给你跪下,你也不救白洛,后来拿了白家什么好处,救了他,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却瞒我瞒得那么死?”

安歌勾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逼迫过去。

老头儿心底咯噔一下,纸包不住火,其实他早就知道安歌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来的这么快。

司良沛没有说话。

“昧着良心做了什么?”安歌深呼吸一口气,“非要瞒着我?”

“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别问了。”司良沛懊恼的很,重重地抽了一口,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全了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我也救了白洛,白洛还活着。”

安歌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内心,她只是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不想被当个傻子似的,耍来耍去。

“说,还是不说?”

“为什么非要逼我呢,现在宋渡逃了,你也未必能找得到他,你问那些陈年旧事,翻那些篇章干什么。”

司良沛懊恼的很,从小就是这种跟驴一样倔强的脾气。

怎么说都说不明白。

“那你告诉我,白家给了你什么。”

安歌步步紧逼,根本没打算给司良沛喘息的机会,趁胜追击,问道。

“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什么。”

“那我的钱,为什么不要,还是觉得拿白家那些脏钱抵得过我这拿命换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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