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要人还是要名(1/4)

顾朝辞这身重哼,穿屋透瓦,隔壁两人为之一静,那位自称李继飞的朗声道:“在下‘过江龙’李继飞,隔壁是哪路朋友?”

顾朝辞冷冷一笑道:“呵呵,朋友?刚才不还骂的挺欢吗?”

一阵沉默后,隔壁二人齐声惊呼:“血煞魔君!”

王语嫣只觉室内陡起旋风,门扇一开一合,顾朝辞已然无影无踪,跟着便听隔壁传来一道长声惨呼,门扇再度开合,顾朝辞又端坐椅上,风淡云轻,便似从未动过。

只听那张老哥颤声道:“好恶毒的贼子,你、你……”

顾朝辞漠然道:“姓李的拿嘴不当嘴,顾某得让他长长教训,你二人若是不服,只管去通告什么武林豪杰,顾某人在此恭候!不过只有半日,过时不候!”

姓张的恨恨的连呼两声:“好,好!”一声门响,又归寂静。

不一时,忽听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径往楼下去了,想是栈内客人,见有人打架闹事,一些怕殃及池鱼的,选择逃出客栈了。

王语嫣看着顾朝辞,很是不解道:“我虽不知你的过往,单就你的长相与性情,肯定不是契丹人。可你应该好好解释一番,你越杀人,这事就越说不清楚!”

顾朝辞知道她以为自己杀人了,其实他只是用张老哥的单刀,将那个出口成脏的“过江龙”舌头给割了。

可他也不想对王语嫣多做解释,只是摸出酒葫芦,喝了一口,漠然道:“解释什么?说清楚什么?向谁解释?”

这一个三连问,让王语嫣当即一怔,就听顾朝辞又呵呵一笑道:“再者说了,我顾朝辞何等样人?想解释就解释,不想解释就不想解释,谁又管的了我?”。

王语嫣早都发现了顾朝辞的傲气,比自己表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本不想与他再说。却想着这几天,他对自己照顾有加,还不厌其烦为自己输真气续命,忍气说道:“我知道你武功高,谁都不怕。可现在明显是有人将江湖上的血案,刻意嫁祸在你头上了。

别的人你或许都应付得了。可你也得懂得遇软则切,遇硬而弯的道理。

想那少林寺玄悲大师在大理身戒寺,死在‘大韦柁杵’下,本被嫁祸在姑苏慕容名下。若传着传着,也栽在你身上,少林寺乃是天下武学正宗,高手如云,届时就不好办了!

我表哥被人嫁祸,他也都未理睬,唯独少林寺与丐帮之事,让他焦头烂额,他才会离开燕子坞,详加探寻真相!”

顾朝辞本还听的好好的,又听她提到慕容复,心里顿感不耐,冷哼一声,正要爆猛料出来。

忽听门外传来一声:“主人,需要小的们召集众位师弟过来吗?”正是星宿派二师兄摩云子的声音。

顾朝辞眉头一蹙,这些人拍马屁直接成习惯了,见缝插针,扬声道:“你与出尘子看好丁春秋就行了,呆在屋里不要出来!”

“是,是是,小的一定保证丁老怪出不了任何差错!”。

顾朝辞忽然想到一事,眼中一寒道:“丁老怪双腿虽然断了,穴道也被我封了,可武功仍在,若待会有人相救,这就极为可虑了!”

摩云子稍一沉默,轻声道:“主人,丁老怪的手筋脚筋,也不知怎么断了,貌似是他自己想要运气解穴,给崩断了,还望主人治我等看护不利之责!”

王语嫣听的险些笑出声来,不过她不愿意在顾朝辞面前笑,只能强忍着。

顾朝辞则是心下暗叹:“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丁春秋让自己师父成了残废,今日他也得了报应!”

他哪里不知,摩云子是在询问,是否要将丁春秋手脚筋给挑了呢?

丁春秋对他来说,已然没用,若非他想拎着这家伙,卖无涯子一个人情,早都处置了。现在他总觉有阴谋,笼罩在了自己身上,待会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断不容丁春秋死灰复燃。

现在杀他为时过早,只能先废了他,可他有言在先,不好直接动手。

而今丁春秋被自己徒弟报复,便不关他的事了。当即佯怒道:“都是废物,若再有人相救,是不是他还会全须全尾的回去呢?”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顾朝辞轻嗯了一声,门外再没了动静。

饶是王语嫣早已见过母亲与顾朝辞,动辄取人性命之举,此刻却也毛骨悚然,香肌冰凉。突然想起他刚才说“一群鼠辈,说的就是你大表哥”之言,不禁问道:“听你的意思,你怀疑这些假消息,都是我表哥传出来的?”。

顾朝辞缓缓道:“纵然不是你表哥,那也是你姑丈,反正与姑苏慕容脱不了干系!”

“姑丈?你胡说,他老人家去世很多年了!”王语嫣很是震惊。

顾朝辞轻笑道:“你可记得前几天出手相救鸠摩智的灰衣人?他施展斗转星移是你亲眼所见,而我会所谓斗转星移与降龙掌之事,有可能因杏子林之事外传。

可大理一阳指之事,除了灰衣人、鸠摩智、段延庆、丁春秋还有你与段誉知道,你说这信息,是谁传出去的?”。

王语嫣也是聪慧之人,知道顾朝辞分析的有道理,可她也不敢相信灰衣人,就是自己姑丈慕容博。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姑丈若是没死,我表哥不可能对我一点口风都不露!”

顾朝辞冷笑一声道:“王语嫣,且不说慕容博假死,肯定要从事见不得的勾当。本就不想让人知道,当时慕容复尚且年幼,胸无城府,他瞒过自己儿子岂非正常?

再者说了,你也别以为,你在慕容复心中,就有多重的份量,他真的什么事都不瞒你。

你对他,与段誉对你实则同出一辙,而你对段誉的这份痴心,什么反应?慕容复也就是什么想法罢了!”

王语嫣几曾听过假死这等荒诞之事,本待不信,然而见顾朝辞如此郑重其事,又由不得不信,只得姑且存疑。但想起他说表哥不看重自己,一双美眸射出一缕复杂,盯着顾朝辞大是不服道:“你说的毕竟都是猜测,又没有证据,总之就是不讲道理!”

顾朝辞却不看她,嗤笑道:“证据?你以为顾某是衙门断案呢?我有直觉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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