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彻底的遗忘,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2/2)

「……」

蔡佳怡脸红了,对着他,张开小嘴用力哈气,「是啊,我还没刷牙,熏死你。」

陈嘉鱼捏住她下巴,亲了一口。

「还好,熏不死。」

她被占了便宜,红着脸抬手拧了他一下,然后才去了卫生间。

陈嘉鱼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去厨房看了看,粥还要等一会儿才能煮好。

….

女孩子洗漱总是要慢一点的,几分钟后,蔡佳怡才慢悠悠的出来,又去了房间,准备梳头发和护肤。

陈嘉鱼想到什么,也跟了进去。

「要不要我帮你梳头?」

「帮我梳头?」蔡佳怡坐在梳妆桌前,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狐疑地问,「你会吗?」

「没梳过,就是想试试。」

蔡佳怡想了想,点头:「好。」

陈嘉鱼走到她背后,拿起梳子,「扎辫子吧?」

「嗯。」

陈嘉鱼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蔡佳怡坐在那里不动,任由他折腾着。

本以为区区一个马尾辫,都看她扎过好多次,简单得很,简直是手到擒来。

结果等真做了,才发现和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手里的头发完全不听指挥,简直比数学题还难。

捣鼓了半天,陈嘉鱼才勉强给她绑了个松松

垮垮的马尾,头顶还乱糟糟的,像是个狗窝。

他捂着脸,不忍直视。

「笨蛋,还是我自己来吧。」

蔡佳怡忍着笑,从他手里拿过了梳子,三两下将头发梳好,再拉开皮筋绑起来,原本在陈嘉鱼手中不老实的长发在她那儿却是温顺又安分,眨眼间变成了马尾。

吃过早饭,见今天阳光不错,两个人决定出去散个步。

路上看到家水果店,过去买了份切好的蜜瓜,随后熘达到了几百米外的一处公园里,在草地上坐下,边吃蜜瓜边聊天。

吃完了蜜瓜,两个人往草地上一躺。

春天的草叶和其他几个季节不一样,它是新长出来的,是嫩而柔软的,搭配着头顶暖洋洋的春日,刚刚好,像是躺在某个巨大的动物的毛发上,温暖又舒适,甚至让人有打滚的冲动。

仰面躺在草地上,蔡佳怡伸开双臂,迎接着阳光:「好舒服啊——」

陈嘉鱼侧过脸,看着旁边的蔡佳怡。

耀眼的阳光倾泻下来,落在女孩儿素净的俏面上,照得她肌肤像是隐约透明的脂玉一般,白里又透着浅浅的粉,还有脖颈和耳后细细的少女茸毛,也根根透明,长而密的睫毛与发丝一道在微风中轻颤着,弯起的眼眸宛如月牙儿,其内闪着琉璃的光,即便是最高明的画师也描绘不出这样美丽而动人的景象。

这时候,陈嘉鱼突然想起一位作家笔下的「春天的熊。」

那是一段很着名的情话,就算没有看过那本书的人,也有很多都知道。

实际上,它写的不是什么春天的熊,写的是喜欢的人。

看着她在阳光下打开双臂,眉眼里都是笑意,让他也想像春天的熊一样,抱着她在草地上打滚。

于是,陈嘉鱼就这么做了。

抱着她在草地上打了一圈滚。

蔡佳怡顿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干什么?模彷春天的熊啊?」

陈嘉鱼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

….

蔡佳怡笑:「我刚好想到了这个啊。」

这时,突然有个稚气的声音问道:「哥哥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呀?」

陈嘉鱼愣了愣,转头望去。

不远处,站着两个五六岁的小孩,一男一女。

此刻,其中的小女孩正一脸好奇地望着他们,显然刚才发问的正是她。

陈嘉鱼还没想到该如何回答,小女孩身边的男孩已经开了口,奶声奶气的说,「笨蛋,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他们是在摔跤啦。」

「摔跤是什么?」小女孩看向小男孩,眼睛里冒着小星星,「程志原你懂得好多哦,是在书上看到的吗?」

「不是,因为有一次我看到了爸爸妈妈在床上滚来滚去,就像哥哥和姐姐那样,然后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在玩一种叫做「摔跤」的游戏。」小男孩一脸小大人般的得色,「不过,他们说只有大人才可以玩,小朋友是不可以玩的。」

「哦……」小女孩点点头,指着另一边,「我们去那边玩滑滑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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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鱼在碗里泡了点糯米,等下午将肉馅捏成丸子,再裹上糯米,放进蒸锅里蒸一下,就是他挺爱吃的珍珠丸子。

至于饺子皮,他想了想,用刀切成小片,再放进烧热的油锅里炸,等炸到焦黄酥脆的出了锅后,再分成两份,分别洒上白糖和洒上椒盐。

摆在茶几上,蔡佳怡打开电视,光标圈住了一部年代有些久远但评分挺高的电影,金凯瑞和凯特温斯来特主演的,叫《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扭头问,「这个你看过吗?」

「没有。」

「看评分还可以,那就看看这个吧。」

蔡佳怡点了播放。

两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吃。

电影讲的是金凯瑞和温斯来特原本是一对恋人,但从相恋到争执,最后变成了痛苦,然后分别找了科学家,用一种特殊的机器,替他们消除了关于对方的记忆……

盯着屏幕上温斯来特明艳的笑容,陈嘉鱼忽然开口道,「你说,像这种能清除记忆的机器,以后会不会真的发明出来?」

她扭头看他,「我不知道啊,你觉得呢?」

「如果真的有了这种机器,能帮助人忘记痛苦的记忆,应该也挺不错的。」

蔡佳怡明亮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语气随意地说,「其实,在心理学里有个名词叫做‘心因性失忆,,和这个机器也差不多,指的是人在遭受很痛苦的打击后,大脑为了自我保护所激活的一种防御机制,从而使自己遗忘掉那部分的记忆。」

「是吗?」陈嘉鱼升起一丝兴趣,又问,「那忘记以后,还能想起来吗?」

「不一定哦。」蔡佳怡的眼睛盯着屏幕,伸手拿了块炸饺子皮,塞进嘴里边吃边咕哝,「部分人是可逆转的,经过时间流逝,当痛苦澹去,他们可能会恢复记忆。但有些人如果一直无法从痛苦里走出来,本能就会让他抗拒记忆的恢复……不过,如果某段记忆真的很痛苦的话,彻底的遗忘,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

「也许吧。」

陈嘉鱼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她的说法。虽然他也曾听过另外一种说法,说人是由记忆组成的,失去一部分记忆的你,就不再是你了。但这种说法其实也挺主观片面的,何况,有了那部分痛苦和不幸记忆的你,不一定会比没有那部分记忆的你更快乐,更健康。

蔡佳怡又往他嘴里塞了片,笑盈盈地说,「好啦,我们看电影吧。」

我今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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