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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莫闻的“懂事”却也被尤因注意到。

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

斯塔克斯，当年可是在试训的时候就敢尝试隔扣他的莽夫，在尼克斯这几年也是“从不吃亏，有架就打，一架不落”的主。

莫闻此时表现出没有愤怒的样子，在他眼中真是要多怪就有多怪。

在领先优势不断扩大的情况下，莫闻又带着尼克斯进行进一步提速，感觉来了，还投了几个把莱利从教练座位上拽起来的超远三分。

末节，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下三分钟，两队高达16分分差，以火箭这轮系列赛中表现出的得分能力，即便是后面尼克斯一分不得，也追不回来了。

最后2分钟，尼克斯把核心球员都换了下来，开始让替补和饮水机球员享受享受总决赛的聚光灯。

“你，真的是约翰吗？刚才你的表现，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约翰。还有，你的球技，你的投篮姿势，你的防守习惯，还有你说话的方式，真特么的活像是换了个人！”

坐在板凳席上，没有被夺冠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尤因用他那两只眼睛和两个黑洞一样的鼻孔一齐认真的看向了莫闻。

“当然……不是。”

“其实我刚才没有说谎，斯塔克斯那个家伙，的确进行了仪式，或者说交易，所以，现在在你面前的，只剩下斯塔克斯的身体以及十字路口的恶魔——迪亚波罗。”

莫闻带着三分笑意说道。

但是他深邃的目光却像利剑一样直直的刺进了尤因的瞳孔中。

“别开玩笑了混蛋……”

尤因想用目光识破这句话的伪装，但莫闻一动不动的面部肌肉和和一点不动摇的目光，却让他越是对视心里越是发凉。

“开玩笑你也要有个限度啊……”

“法克，你这家伙，怎么不笑啊，你是魔鬼吗……”

“这个玩笑不好笑，老兄，你过火了……”

“法克……”

咕嘟——

“你觉得这只是个玩笑那就当是个玩笑吧。”莫闻挪开了视野，还是没有笑。

咕嘟——

“要不要玩个游戏，这枚硬币，不需要你猜，只需要你选择它是正面还是反面。”

“如果你选择正面，那么一切都会重置，斯塔克斯也会回来，所有人的记忆也会重置，而你们的结局，则是两手空空，哦，对了我说的可不光是今年哦。”

“而如果你选择反面，斯塔克斯和我的交易将会继续，他会在10年后的今天因为一场意外而离开，而今天你们仍然可以得到总冠军，你也有50%的概率拿到FMVP，一个真正有分量且独属于你的荣誉。”

“那么现在开始到比赛结束，都是你可以用来做抉择的时间。”

莫闻将刚才的硬币，放进了尤因的手心。

尤因看着手中的硬币收敛了笑容。

“你……装的太假了，恶魔怎么可能给人选择的机会？”

“恶魔呀，也是人变的。”

莫闻轻笑了一声，再次用他洞若观火的眼神看向了尤因，“还是那句话，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它当成一个游戏。”

看着莫闻的眼神，尤因的背脊一阵发凉，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变态绝对不是斯塔克斯那个二货装的！

难道？这家伙真是附身的魔鬼？

尤因看着放在手中心的50美分，偌大的手掌在不知为何的抖动之下已经快要搁不下那枚小小的硬币了。

“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还是约翰，还是我的兄弟，就把它拿走！你的玩笑开得太过了。”

莫闻很有礼貌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很抱歉，他的交易请求里只有打球，没有和兄弟相关的事项，如果你不愿意做出选择，大可以抛一下，把这一切交给上帝。”

“魔鬼也信上帝吗？”尤因问道。

“不，我只是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选择他，还是选择你自己；选择上帝，还是选择你自己。”莫闻的语气轻佻，脸上挂着的笑容，让莫闻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四周的球迷还以为他是在庆祝胜利，便为贡献了多次精彩表演的“斯塔克斯”献上了欢呼。

该说不说，当尼克斯能赢球的时候，纽约的球迷还是很热情的。

“要不要站起来感受一下，帕特里克，这美妙的胜利，你不会忘记这一刻的。”

“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真心建议你站起来感受一下，真的，这可比亚当和夏娃偷吃的那枚苹果美味多了。”

见尤因还在摇摆不定，莫闻直接一把拽起他的球衣，然后捞着他的一只手举向了天空。

镜头适时地转到了这边，球迷们见到这一幕也毫不吝啬的发出了更大的欢呼。

尤因一开始还有点无所适从，他抓住硬币的另一只手，握的死死地，指甲嵌入进了肉里，看上去就痛。

但是真实的痛觉，却让他感到很开心。

因为这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欢呼声涤荡着他的灵魂，有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手中硬币的存在。

尤因呢喃道：“这是真实的。”

莫闻：“不，这是梦。”

尤因闭上了眼：“不，这是真实的！！”

莫闻：“这取决于你的抉择。”

尤因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颤抖：“这是真实的，你夺不走的！”

莫闻则笑了起来：“很难抉择吗？”

尤因拥抱幸福的双臂无力的落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向了莫闻坚定地说道：“我可以确定了，你不是约翰。”

莫闻笑着指了指时钟：“看比赛的进展，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享受亦或是继续享受。”

尤因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我有拒绝选择的自由。”

“拒绝是一种选择。”莫闻还是保持着微笑。

现场的球迷热烈的期盼着着时间的终止，而尤因也在两难的选择中彷徨。

游戏人间的莫闻摩挲着下巴，或许，等他从人间退休了，真可以从撒旦那里谋一份差事。

终于，当时间快流逝殆尽，尤因捏着硬币就放回莫闻手中。

“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都是我的决定，把约翰还给我们，我们的命运由要自己来决定！”

“你的选择出乎了我的意料，你确定你不后悔？”

“荣誉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恶魔的施舍！”尤因的目光趋于坚定。

“如果这是梦，那就让这一切醒来，如果这不是梦，那就是我们合该得到的！”

“呵呵，晚安，做个好梦吧，帕克里克。”

眼前的画面如流光碎影一般崩裂消散。

意识重新回到躯体，得到休息的身体又一次用充沛的体能再次洗刷着疲惫而变态的灵魂。

帕特里克啊……可惜了，那就是梦啊。

哈呼——

两年了，终于让他搞定了一回！

现实中都两次夺冠了，但在副本空间里他还是第一次通关【地狱副本】。

片刻过后，从胜利的喜悦中回味过来的莫闻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一份“总决赛大礼包”没领。

唤出空间光幕，物品栏中第一排五颜六色的新奇玩意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昨晚通关【地狱副本】的奖励。

深吸了一口气。

还挺期待的，毕竟之前他馋这些奖励馋了好久。

高阶潜力原石，他现在不是很缺，【噩梦副本】他的通关成功率有6成半了。

徽章他也不缺，基本上高阶徽章也都快凑满了，徽章的加成是有的，但是对于靠经验打球的他增幅没有特别大，更多的是起到一个保底的作用，比如他手感状态很差的时候有徽章的加持兜底，命中率，动作的成功率都会有基本的保证。

至于技能包……

50年的比赛球龄，还能有啥练不出来的。

【地狱副本】的特产，天赋和黑科技才是他真正关注的东西。

依次点开。

忽略掉前面的老熟人，莫闻的目光投向了后面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