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2）

木架上的陶瓷原坯种类很多，除了各式各样的动物摆件花瓶，还有茶碗杯碟。

段清许逛了一圈，没选个其他人一样选择精致可爱的东西，直接选了简朴俗气的六寸的大海碗。

陆野见状，选了个寻常简陋的八寸大圆盘。

八寸大的盘子不算大，陆野一开始又选了一只大排笔上色，四十分钟后，他在圆盘上做的画就已经初见雏形了。

又填上几笔后，陆野用碰了碰他身旁青年的胳膊，说：“姓段的，你瞅瞅，这个像你吧？”

段清许看过去，只见一开始偏白色圆盘涂满了暗红色，而在暗红色的中央，则画着一个青面獠牙，不堪入目的鬼东西。

“你觉得这个像我？”段清许冷笑一身后，身体忽然前倾，整个人猛地靠近陆野。

“草，你干嘛？”陆野身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

段清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仔细看看我的脸。”

陆野：“嗯？”

段清许语气没有起伏：“你要是眼睛不瞎，你就知道我和你画的鬼东西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陆野盯着段清许的脸蛋看，段清许凑的很近，近到陆野可以看见段清许长长的眼睫在眼睑上方投射出的一小片暗色阴影，还能看到段清许右眼下方两颗浅色的小痣，更能闻到段清许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偏向清清淡淡的味道，有些像雪松和茉莉。

陆野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忍不住在心里草了一声。他屁股连带着板凳往远离段清许的方向挪了挪，咳嗽了一声道：“我眼睛里看见的是你外在的皮囊。”

他指了指自己的杰作，道：“这就是你灵魂的模样。”

段清许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了。

陆野见状，更加嘚瑟了，他瞥一眼段清许道：“不吭声了，是赞同哥哥我说的话了。”

段清许：“……”

段清许忍不住了，他指着自己手中六寸大海碗上的图案道：“你看这是什么？”

段清许没学过画画，用毛笔和排笔在陶器原坯上作画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陆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只碗上面混乱的一团图案是什么。

段清许微微扭了点小海碗对着陆野的方向，陆野瞅见那团狗东西旁边还有个箭头，箭头上面写了一串英文，“rubbish。”

陆野声音刚出来，段清许就对着他勾了勾唇，陆野顿感不妙，下一瞬，段清许含笑的声音就从那漂亮但刻薄的红唇里吐了出来，“这就是你的灵魂我心里的模样，一团脏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