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 悔不该当初(1/3)

吕夷简刚想呵斥突然闯进来的内侍,听到这话就麻木了。

“是,臣等知晓了。”

这是传话。

赵祯的要求是把这话传出去,而且用权威渠道。

而最权威的渠道自然宰辅的嘴。

“这是***!”

庞籍艳羡的道:“秦丰当年虽险些被流放,但他却有个有个好儿子啊!这儿子凭借一己之力就搅动了大宋朝堂,更是用功劳让陛下也得为他***。有子如此,秦丰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

范仲淹叹道:“那小子当年在汴梁开酒楼时,老夫也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说什么……文章诗词只是小道,太平盛世还好,可大宋却不太平,更不算盛世……那些情啊爱的诗词把读书人的骨头都唱软了……”

呃!

吕夷简觉得范仲淹也够大度了。

这位可是文坛大家,竟然被秦为这般讥讽,就算换个普通读书人也会暴走。

在欧阳修未崛起之前,大宋文坛的顶尖人物一直都是范仲淹、晏殊那么几个人把持着,可确被秦为说成于国于民毫无用处的废物,这几乎就是羞辱了。

“他说汉唐时诗赋豪迈,让人听了只想拔刀杀人。如今的诗词中却处处皆是愁绪。男儿在世自当保家卫国、豪情万丈,那等小情小爱的诗词无趣!只会让天下人软了骨头,没了男儿气概!”

范仲淹自嘲的一笑,“老夫当时只当他是个未经历过挫折的毛头小子……可如今看来,他说得对啊!”

吕夷简默然,良久说道:“此子之才当世罕见……”

“秦丰被罢黜废冕之后就从此一蹶不振……”

天色微黑,远处隐约有雷声传来。

秦非站在屋外,负手看着天边的乌云,眉间多了懊恼。

妻子在他的身边,神色不大自在:“夫君,那秦丰当年人嫌狗憎的,就来过咱们家一次,三句话就不离劝谏,说什么要鼓动百官一起扣阕,夫君您当时不也搪塞了吗?”

秦非没有搭理她,喃喃的道:“他甚至大宋之患,可却无人与他一路……所以他郁郁而终,现在……他的儿子站了起来,接过了他的传承……”

梁氏问道:“秦丰如此没人管他吗?”

“在大家的眼中他就是个***烦,能不管就不管。”

秦非唏嘘道;“他当年惹怒了先皇,大家都怕被牵连,哪里还敢管他,所以秦丰死后,秦为就成了孤身一人,听说当年他科举名落孙山,现在想想,该是有人不愿让他入仕……”

“以前他们父子俩好歹还有个照应,秦丰去世后,某以为你会派人去吊唁一下,捎带接济一下那孩子,可你却坐视……”ap

秦非侧身看着妻子,眉间冷漠:“你当初是担心被连累,可今日的秦为却光芒四射,你可知连陛下都要为他的功赏而发愁吗?”

梁氏面色发白,喃喃的道:“不能吧……”

秦非冷笑道:“刚来的消息,秦丰恢复进士功名,并追封三品银光大夫……你可知这代表着什么吗?这是在为秦为正名!”

梁氏退后一步,靠在门框上,难过的道:“怎会这样?某只是不想牵扯……担心咱家会受到波及。”

“还有。”

秦非深吸一口气,“随后陛下又令人传话,说秦丰的拳拳之心天日可鉴……你可知这是什么吗?”

梁氏再蠢也知道这话代表的意义。

她捂着胸口,只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仿佛有一万只蜜蜂在里面飞舞。

“这是陛下在为秦丰***!”

“谁能让陛下出手***?而且是平先皇之错!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陛下甘愿驳了皇家的脸面,也要恩赏秦为!”

梁氏面色惨白,身体渐渐下滑,“夫君,妾身……妾身悔了……”

“……”

秦非大步离去,他只是托言家中有事出来,还得要赶紧做事。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有仆妇在惊呼。

梁氏软倒在门边,秦非回身看了一眼,摇头道:“请了郎中来。”

他一路回到群牧司,有人说道:“秦判官,群牧使让您去一趟。”

秦非应了,然后去了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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