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2/2）

森鸥外本来舒缓下去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除掉港口黑手党并不是少女的想法，而是有人驱使她这么做的。那那个人是谁，是潜伏在暗处的吗？！

齐木栗子的手抚上左眼的绷带:“神的意志凡人不可理解也是没办法的事。”

森鸥外:“那个人是谁。”

“凡人如蝼蚁，你们的信息，吾并不会记住。”

森鸥外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越问事情反而越复杂了。怎么把那个人找出来又成了一个问题。

森鸥外的提问还没有结束:“那‘先代首领是由荒神阁下复活的’这个传闻也是真实的？”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房间的氛围一变，他是手术刀瞬间到了袖口，旁边的有些松懈的太宰治也悄悄靠近了少女所在的位置。

少女依旧面无表情，但冷凝的气氛足以显示出她的不高兴。她一不高兴，整栋大楼都开始晃动起来，似乎一年前港口黑手党的悲剧又要重新上演。

“吾不是荒神。”

少女冰冷的声线足以说明她的愤怒。

森鸥外瞬间想到了一年前在大楼前少女说的“原初之神”，可能是因为民间的说法太过笃定，让他认为荒神和原初之神就是一个意思。

“原来如此，是‘原初之神’才对吧。”森鸥外补救道。他面不改色，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架势。

大楼的晃动停止了。森鸥外高高提起的心再次放了下来，他可不想重新再修一遍大楼，光是重修这个大楼就耗费了不少精力和资金。

齐木栗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森鸥外。森鸥外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或许这也算是他作为首领应该具有的心理素质。

“能否请菲茨莉娅阁下暂留港口黑手党呢，虽然阁下虽然否认自己复活先代首领，但是也没有办法证明阁下所说的是实话。”

“毕竟能有让死者复活这般能力的人据我所知也只有阁下。”

森鸥外的后一句话算是安抚了一下齐木栗子，算是间接吹嘘了她一波，所以齐木栗子并没有较大的情绪波动。

“操纵生死之事确实是吾的能力。”齐木栗子毫不心虚地应下了这个能力。

森鸥外继续说：“如果阁下留下的话，港口黑手党将会以最高的礼节对待阁下，无论是房间还是吃食，都能为阁下准备。”

齐木栗子刚想说‘神明是不会被约束，也不可能停留’拒绝的，但是她却瞬间想到了敷衍的织田作之助。

憋小的房间，散乱的杂物，还有，被当做苦力做了一个上午卫生的自己。。。。。

“哼，这样吗，吾答应了。”

齐木栗子双手环胸眯着眼睛看向森鸥外：“那汝可要好好地用‘最高礼节’来对待吾啊。”

“那是当然。”

。。。。。。

待少女离开后，森鸥外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复刚才温和待人的样子。他在思考着，均衡着利弊。

让少女留在港口黑手党好处是当然有的，不但可以近距离监视这个摸不清意图的强大异能者，而且。森鸥外回忆少女说的那句‘神没有什么偏见与想法，吾只是单纯地满足人类的愿望罢了’。

意识是他也可以借用少女的能力，少女拥有的能力每一项拿出来都是会遭到多方哄抢的。

但是，这样也相当于请狼入室。少女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就看持有炸弹的人能否把握住导火索了。

同时，少女身上的疑问和谜团也越来越多。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那她所说的神的意志凡人不可理解也是没办法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前代首领的事，荒霸吐的事全都混在了一起，让森鸥外一点头绪都没有。

良久，他扶额叹了口气：“太宰君。”

“是~”传来的是太宰治懒洋洋的声音。

“能不能不要在首领室里面乱碰吗。”背景乒乒乓乓的声音停止了，太宰治收回了玩弄瓷瓶的手。

“明白~”

“太宰君，对于刚才的谈话，你有什么想法吗？”随着森鸥外这句话的说出，太宰治没个正形的样子也马上转换回来，他脸上的表情再次变成严肃，眼中是粘稠的黑暗。

“愉悦犯。”太宰治下了一个结论，这是他能根据目前已有状况推测出来的最接近也听上去最靠谱的推测。因为随心所欲，所以做事没有章法，无法推测意图，也无法控制。

只有这样才能说明少女的一些莫名其妙难以理解的话，也能说明她无法衔接的一些行动和常人难以理解的一些行为。

但他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个更加不靠谱的推测，但是被他自己否决了。

不，那样的话，就无法说明一年前灭掉港口黑手党的事了。

森鸥外露出一个笑：“看来我们是同一个想法，那太宰君，你认为我把这样的人收入麾下的概率是多大呢。”

森鸥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与志在必得。

无数的异能，特别是起死回生，返老还童的能力，甚至凌驾于自己曾经组建不死军团前与谢野晶子的。只能救回濒死的人，但是起死回生的话就算人死掉也可以救回来。

太宰治看了一眼森鸥外，拉长着调子说话：“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