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八、灾祸之始,灭世之初(2/2)

“那叫恩怨吗?若不是儒家,俺们何至困于此地?”申不学怒道。

“就是,就是孟轲那臭不要脸的干的好事!让我等大才,委屈在此。”邹不算也大叫道。

“现在外界可有诸子百家?”鲁不错不理他们,问子夏道。子夏对这老者,甚是敬重,觉得是三人之中唯一的正常人。

“无有。”子夏言道。“只有儒释道三家了。”

“哼,就说孟轲那小子不是好东西!”

“我诸子百家怎么就登不上台面了?”

申不学和邹不算又达成了一致。然后又发现自己和对方达成了某种默契,顿时恶心得不行。

“呸呸呸,怎么能跟你这老东西一样的观点。”

“呸呸呸,我要离你这墨家巨子远点,免得引来纵横家的报复。”

“我们才不像兵家那么好战!倒是你们阴阳家说话阴阳怪气,上次在花圃就是你们故意挑事,让我们和纵横家打了一仗!”

“要不是你们和兵家沆瀣一气,我又怎么会和纵横家说你们坏话?”

“问题是我们那仗打输了!小说家把我们一顿贬低,说我们还不如医家!”

“你瞧不起我夫人所在的医家?”

“你被打残了也就只能去你夫人那哭哭啼啼,像个没奶吃的孩子了。”

……

子夏一阵头大。

鲁不错连忙止住他们:“听小嫚说正事,说正事。”

子夏正色,对三人施礼道:“晚辈在外面遇到了一个如山岳般高大的狂兽,死之异者说那狂兽名为禁断灾祸,不知三位前辈可知这狂兽的来历及根脚?”

“死之异者?世上竟出现了死之异者?”申不学面露惊异之色。

“重点不应该是异者的出现,而是小嫚说的禁断灾祸这等异兽吧?而且你遇到了死之异者,竟然没有事?”邹不算沉吟道。

“那死之异者似乎认识我的朋友,还帮他挡住禁断灾祸的攻击来着。”

“还有这等事?”三人同时面露不解。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申不学一脸不可置信。“异者的存在,是为了毁灭世上所有生灵。但你所说的异者,却跟我们研究的异者行为有极大差异。”

“你们还研究异者行为?”子夏没有想到稷下学宫的贤士们竟然还对异者有所研究。不过她随即想到现在时间太紧,还是抓紧时间问正事要紧,这三个人差点将她也带偏了。

“三位前辈,那灾祸就在外肆虐,我来这时间太长,怕我那朋友无法抵抗灾祸异兽。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先告诉我应该如何应对那灾祸异兽……”

子夏话音未落,三个老头却哈哈大笑起来。

子夏不知三人在笑什么:“三位前辈何故发笑?”

“小嫚有所不知,这虎符中的时间,其实和外面的时间不同步。我们就是在这里谈上三天,外面的时间也不过只过去三个呼吸而已。”

子夏面露惊异,显然不信。

“怎么,信不过我们?”鲁不错说道。他微微一笑,推了子夏一把:“去。”

子夏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迅速返回幽冥之中。

她看到秦小赢和死之异者配合,将雷霆万剑刺到那禁断灾祸狂兽膝盖之上,灾祸狂兽的膝盖似乎有旧伤,被夹杂雷霆的万剑刺中,竟是半跪于地面之上。

秦小赢试着再召唤万剑,刺穿它的头部,可作用不大,万剑再次被紫炎弹开。

恰如鲁不错所说,她感觉自己已经在稷下学宫待了半日,而幽冥的时间真的只过去几个呼吸。

子夏沉了一口气,这禁断灾祸十分难以对付,庞大的体型加上厚重的防御,压根无解。

她再次将心神沉浸在虎符之上,尝试与稷下学宫沟通。

她的意识再次回到三个老头面前。

申不学看到她,笑道:“这回信了?”

子夏点头:“不过我心里总不踏实,还请三位前辈告诉我,关于那灾祸兽的一切。为什么会出现在幽冥。”

“幽冥?这家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幽冥?”三人又面面相觑。

“前辈的意思是说,禁断灾祸原本不应该出现幽冥?不对不对,怎么又跑题了?”子夏发现这三个人岔题本领太强了。总是让自己跟着他们的思路跑。

“时间还有,我们慢慢讲。”

“从哪里开始讲?”

“那就从上个文明纪元开始讲?”

“上……上个文明纪元?”子夏的嘴有些哆嗦。这要讲到什么时候去啊。

“没事,我们的故事会很精彩。邹不算,赶紧叫小说家来,让他们为小嫚讲故事。”

“小说家?也是诸子百家吗?”

“这是当然了,他们是我们这里面讲故事讲的最好的,便是小说家。”申不学说道。

不一时,一位小说家被找了来,他看到子夏,不由眼前一亮。“祭酒,我最近刚写了一部《拆特急皮体如何写小说》,内容十分精彩,不知道这位姑娘愿不愿意听?”

“少在那糊弄人。快点说灭世的事。”

“其实我还有一本《克苏鲁总裁爱上灰姑娘》……”

“赶紧的。”

“少安勿躁,要说灭世,我要先介绍一下什么是小说家,提起小说家,那可是不得了啊……”

子夏有些绝望了,她握着拳头问鲁不错:“我能打晕他吗?”

鲁不错被吓了一跳:“千万不能。我们这崇尚互相尊重。”

“可是废话太多,我不想听。”

鲁不错塞给子夏一副耳棉。

“这是何物?”

“不想听的时候,就把它塞进耳朵里,能屏蔽所有声音。”

“前辈,你平时就是这么尊重别人的?”子夏似笑非笑。她发现申不学和邹不算早就将耳棉熟练地塞进耳朵里。

“总有不想听的时候。”鲁不错打了一个哈哈。

子夏想了想,没有用到耳棉,而是听起了小说家的胡诌,对这个稷下学宫了解太少,总要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那小说家见子夏如此行为,顿时大为感动,竟是更加卖力地说起了故事。

一个子夏从未听闻过的故事和世界,缓缓从小说家嘴中透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