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至二十九章（1/2）

二十二、变大

第二天早上，当我来到自家后花园的时候，那淙淙的溪水正无声地流淌着，我试图依照恍惚的记忆去寻找蚂蚁王国的旧址，却再也找不见一丝一毫的踪迹！

细细想来，人间虽是时隔一夜，那王国已是过了大半年，对于蚂蚁王国来说，既便是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化也不足为怪呀！

唉，人啊，还真是感情丰富的奇怪动物，当你拥有的时候你不觉得珍惜，一旦失去了，又抓耳挠腮、伤心伤肝地怀念起来了！

……

“孩子他爹，开饭了！”

正当我无限愁怅地徘徊在后花园的时候，艾米已经煮好了一锅面条，脸上正漾着温馨的笑容喊我吃早饭呢！

……

早上八点，宇宙可大可小公司门前已站满了免费体验一周的新员工，头顶光亮的老板远远地看了看大家，露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笑容！

正当我们抻长脖子等待老板走过来飘扬（东北方言，表扬的意思）几句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迈着方步踱进办公室里去了。

唉，真是没办法呀，这就是当下新员工与老板关系的真实写照啊，当您冒着生死危险从营销前线爬回来的时候，能见到他屁股一样的大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就算是最大的表扬了。

此刻，主管正叉着圆规一样的细腿，对每个人的工作进行逐一点评，语言犀利，话风冷艳，绝对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显然，她对新员工的免费体验感到非常不满意，至于说为啥不满意，她主要列举了以下几条：

一是变大变小后不够从容，变小的，让耗子追得丢盔解甲，大呼救命的有之，变大的，随便找同事寻开心，把同事当玻璃球儿抛来抛去，吓得同事嚎啕大哭、屁滚尿流的有之。

二是对公司的核心产品可大可小仪爱惜不够，有东藏西掖差点丢失的，有好大喜功，忘乎所以，险些让蚂蚁吃了的（但愿说的不是我）。

三是初见老板表情过于僵化，没有站直，没有鼓掌，也没有大声说“老板辛苦了”，以至于老板背了好几天的“为宇宙可大可小公司服务”回应词一直都没有用上。

……

总之，林林总总，杂七杂八地说得狗都要吐了，她才停下来，随着一句：

“你们还木头桩子似的杵（东北方言，站立的意思）着干啥呀，还不赶紧开始下一步的免费体验？”众人这才从战战兢兢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赚人钱财，替人消灾，随着大家的无声叹息，主管早已迈动圆规小腿，伴着“嘎哒儿、嘎哒儿”的高跟鞋声消失在了大门口。

……

此刻，那可大可小仪已贴在我的眼睫毛上，与变小那次不同，这回不必再为变大变小而矛盾了，因为这次就一个选项，那就是变大！

说变就变，不经意间，那条烂熟于心的变大暗语已脱口而出——

“大屁起兮尘飞扬，安得好布兮不开裆！”

说时迟，那时快，神奇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刚才还高高耸立的公司大楼，此刻，在我眼前正被慢慢推开，直到如同火柴盒般大小才稳定下来，而此时的我，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密切注视着眼前火柴盒般大小的办公楼！

算啦，古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次体验咱还是换个地方吧。

想到这，我轻轻移动大脚，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了可大可小公司。

……

辗转腾挪，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低头看去，一片茂密的森林已拦在脚下！

为了不伤及林中的生灵，我停下脚步，慢慢蹲下了巨大的身躯：

当我扒开几棵高大的古树仔细察看时，立刻便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给惊呆了！

……

二十三、欠债还钱

时值中午，骄阳似火，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正展现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一个胖男人粽子似的绑在树上，四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胖男人正满脸凄凉地哀求着：

“四位兄弟呀，放开我吧，欠你们的钱不是我不想给呀，我实在是没有钱呀！”

“没钱？没钱你不早说，为了修这条地日铁路，俺哥几个费了多大的劲，遭了多大损失你知道吗？”

“兄弟，你说的对，可是我真没钱呀？”

“别跟我哭穷了，没钱，没钱你坐着超光速飞机到北极星上K歌泡妞儿？”

“对，没钱，没钱你能到日心富人区洗火光浴？”

“对，没钱，没钱你能到南极星赌场豪赌三天？”

“兄弟，你们说的都对，可现在我是真的没钱呀。”

“不用说了，我看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哥几个，给我抄家伙儿！”

说时迟，那时快，四个瘦男人纷纷亮出明晃晃的油条刀，一齐向胖男人扑了过去！

天呐，这是要出人命啊！

正当我准备出手救人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啦！

……

转眼间，胖男人心满意足地吃完了四根油条刀，四个瘦男人也已在他面前齐刷刷地跪成了一排:

“大哥，您还是把欠我们的钱给结了吧！我们哥几个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好不容易凑点钱买了四根冻油条也给您吃了，您就行行好吧！”

“是啊，大哥，您知道吗，我可是从火星来这打工的，到现在，我都一百多年没回家啦，前几天我那六百多岁的老妈来信跟我说，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呀！”

“对呀，大哥，我的情况也不比他强多少呀，家近点，月球的，算来咱们也是半个老乡了，本来离家就耗子（东北方言，老鼠的意思）蹦高儿那么远，可我也是五十多年没回家了，昨天接到家里来信，我那败家老娘们儿不知啥时染上了晚期购物狂，买了十车奶嘴儿没钱支付，把我们家仅有的一对儿酸菜缸都押给嫦娥典当行啦！”

“是呀，大哥，他们俩的情况要是跟我比呀，那还算好的呢，您知道吗，我可是从阿尔法星来这打工的，来之前，在当地，我们家可是有名的富户呀，为了给即将结婚的儿子买一座像样的宫殿，九十年前来地球给您打工，现在挣不到钱我也认了，您给个路费也行呀，我都没钱回家了呀！”

“大哥，他们仨说完了，我也说说吧，与他们哥仨相比呀，我可是最惨的了，要知道，在认识您之前，我可是宇宙银行的高级客户经理啊，当初经不住您花言巧语，把钱贷给了您，您到期不还不说，还玩起了人间蒸发！您知道吧，我原先一个月工资可是一后边多少个零呀，这下好了，我现在下岗清收了，在单位是工资没了，奖金也别想了，在家里更是孩子哭、老婆叫，要多乱套就有多乱套，您害我害得太惨啦！”

听了这些话，胖男人像是突然良心发现了似的，再加上正午的太阳足，他那胖胖的大脑袋上竟滚下了乒乓球般大小的汗珠儿！

啥也别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老理儿，胖男人终于答应还钱啦！

四个瘦子气喘吁吁地把胖男人从树上解下来，胖男人也哆嗦着从耳朵里掏出了宇宙对讲机：

“喂，张，张会计呀，你把那谁，那谁，那谁，还有那谁一共四笔款子给付，付了吧！”

听到这话，四个瘦子乐得都合不上嘴啦，还有啥可说的呢？既然人家都答应还钱啦，咱还是赶紧回去听信儿吧！

……

四个瘦子走了以后，让我感到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胖男人突然朝我这边跪了下来，那身体哆嗦的，用老话讲，跟蝎了虎子（东北方言，田鼠的意思）吃烟袋油子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哀告着：

“巨人哥哥耶，别，别隐身了，我早就看见您啦！手下留情啊，真不知道您是他们的朋友啊，钱我可付啦，您就放我一码吧！下次我再也不敢欠别人钱啦！”

……

天呐，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排”啊，这不经意间做好事的感觉还真是爽啊！

既然人家发现了，咱也别藏了，赶紧站起来吧！

出于平等交流的需要，当我站起来的时候，那个胖男人已被我放在了手心上！

此刻，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手心里的这个胖男人，胖男人也惊恐万状地看着我！

天呐，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

这小子居然是克隆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到手心有点温热的感觉，细看时，却见克隆四裤腿上已然是滴滴嗒嗒了！

瞧你这点出息吧！

……

算啦，本想跟他说几句劝戒的哥们儿话，现在看来也没啥必要了，毕竟兄弟一场，还是放他走吧！

想到这，我便轻轻地把克隆四放在公路上，然后小心地向后退了几步，看着他慢慢缓过神来，一步一个脚印的逃走啦。

……

二十四、有意义的事

与变小相反，变大后，时间会过得很快，打个比方吧，正常情况下的一周时间，变大后也就是一天时间。这也是我在加入宇宙可大可小公司接受培训时知道的。

时光飞逝，天已过午，现在留给我体验变大的时间只剩下半天了！

……

古人说，尺璧非宝，寸阴是竞，这半天我得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啦！

站得高，望得远，抬眼四顾，不远处几万名筑路工人正在开挖一条穿山隧道，嗷嗷怪叫的机器正冒着白烟，哼哟、哈哟的工人们累得更是汗流浃背！

看来他们真是遇到难题啦，几个领导模样的人正搓着小爪儿，一副啥招儿都没有的样子！

是啊，如果以现在的工程进度来看，真不知猴年马月隧道才能贯通，而在我看来，那点小活儿，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于是我悄悄地走了过去，轻轻的把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放在手心里，然后小声对他说：

“别害怕，让你的手下人撤到两边，我来试试！”

想想吧，在几万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巨人横空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何等的震撼！尤其是那个被我放在手心里的哥们儿，更是惊恐万状，在一番口吐白沫的人事不醒之后，竟然跪在我的手心儿里，不停地哀告：

“哎哟我的亲娘祖奶奶呀，巨人爷爷，饶命啊，这可是我第一次当监理呀，我上有三百岁的媳妇下有七百多岁的妈，还有六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全家老小都指望着我养活呢，不管咋样，只要您不伤害我，我得的这些回扣全都给您！”

……

天呐，这些当官的都怎么啦？国家给你衣食无忧的俸禄，你咋还有点儿小权就收回扣呢？

三千年前的陋习呀，咋就这么根深蒂固呢？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更慌了：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现在就给您！”

他一边说，一边将包里、兜里花花绿绿的票子、纪念币、邮票、古玩、字画、珠宝、首饰、玉器、手串、存折、存单、银行卡、打折卡、电话卡、购物卡、公交卡、地铁卡、月票卡、医保卡、健身卡、按摩卡、上网卡、体检卡、便民卡、VISE卡、IC卡、IP卡、IQ卡、IE卡……饭卡、门卡、VIP卡扔得我满手都是！”

真想不到啊，就这么个小活儿，这家伙居然收了那么多！我说你小子这胆儿也忒肥了吧？你就不怕现在收得欢将来拉清单？

看到我依然不说话，他更加慌乱了：

“巨人爷爷呀，您真是洞察秋毫的人呐，我真不该跟您玩心眼儿呀，我全交待啦，这个是我今天早上收的，也一起给您啦！”

说完，这家伙竟从嘴里吐出一副珠光闪闪的大金牙来！

……

眼前的一切真是让我不知所措了，老话讲，铁路警察各管一段，你这些破事，我哪管得了呀，再说啦，看把这哥们儿都吓成啥样啦！就凭他先口吐白沫后又痛改前非的态度，咱还是原谅他吧！

“哥们儿，别害怕啦，古人说朝闻夕死，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既然你知道错了，这些钱你拿回去捐给社会那些有需要的弱势群体吧，老老话讲，人为财死，雀儿为食亡，贪多少是多啊，该收手就收手吧！再说了，我现在也没功夫管你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儿，我是来帮忙的，快让他们退到两边去，别耽误我干活！”

听了我的话，领导模样的家伙终于恢复了常态，我把他轻轻地放到地面，不一会儿，几万人便在他的指挥下退到了两边！

看到众人已退到了安全距离，我轻轻移动身体，慢慢蹲下身来，在隧道两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只是轻轻一捅，就听“噗哧儿”的一声，我的妈呀，隧道通啦！

当我轻轻站起身的时候，几万人立时欢腾了，尤其是那些多少天都没有回家的人，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

……

红轮西坠，烟霞满天，不知不觉，收工的时间到了，我轻轻挪至来时旧地，扶正可大可小仪，轻声念动暗语——

“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别在四处飘泊！”

云光电闪，终归于平静，抬眼望时，宇宙可大可小公司就在不远的前方！

……

二十五、救死扶伤

这次变大，为了不让艾米担心，出门前我就跟艾米做了交待，好在七天时间不长，艾米也没有说什么，男人嘛，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行啊，咱总得有点事业心呀！再说了，大丈夫志在四方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回到家的时候，艾米和崽崽正站在门口等着我。

古话说，小别胜新婚，虽说只有七天，那一刻，艾米还是像小燕子似的跟我说个不停！

“孩子他爹呀，这回你不用那么辛苦啦，前两天咱们区的拉玛玛雅隧道提前贯通了，这回咱到山那边，打着滑梯就能到了，听说施工承包方老板一高兴，就捐了好几十亿呢，有了这笔捐款，咱区所有的人都受益了，别的不说，就连咱家都被区里评上困难户啦，以后每月崽崽的奶粉钱拿票就能报销，人家说了，一管到底，只要孩子爱吃，你就是吃到一百八十岁人家也给报！”

“对了，还有你以前总念叨的克隆四也来串门了，这不，拿了这些：

花生酥、小糖块儿、奶粉、果汁，易拉罐儿，

果丹皮、油茶面儿、蛋糕、炉果、大八件儿，

绿苹果、桔子瓣儿，草莓、荔枝、葡萄串儿，

……”

一听到这，我都有点憋不住乐了：

“我说孩子他妈啊，你这快板跟谁学的，说得不错呀！”

艾米一听我这么说，也禁不住乐了：

“他爹呀，我这不是高兴吗?对了，克隆四还扔了不少钱让我给崽崽买麦乳精喝呢！还说等你回来，要和你喝酒叙旧呢！”

唉，啥也别说了，您说这话让人听着，尤其是深知内幕的我，那该是多高兴的事情啊！

啥叫和谐社会？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为富而仁，善泽天下，文不贪财，武不畏死，这就是啊，若如常是，国何亡哉！

不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啦，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美丽幸福的和谐社会呀，原来你就在我们的身边！

……

两周的免费体验结束了，当我再次踏入宇宙可大可小公司大门的时候，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公司正门前的大操场上，一番酣畅淋漓的表扬过后，主管当面交给我一个崭新的大活儿，帮人输通脑血管！

听了这个工作安排，我和同行的助手梅新真是高兴极了，古话说，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的高尚事情啊！一想到瘫痪了八十多年的老爷爷将在我俩的治疗下，扔下轮椅和拐棍儿蹦高儿跑的情景，那小心情真是美极了！

……

当我和梅新赶到病人家里的时候，老爷爷已经昏迷不醒了！

情况紧急，我和梅新赶紧穿好防水衣，戴好氧气面罩，拎上微型工具箱，背起皮搋子及冲击钻，并不停地念动着变小暗语——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

现在，我和梅新已在病人家属的帮助下钻进了老爷爷的鼻子眼儿里，也就是在那一刻，四周顿时黑了下来，在微弱的头灯照射下，跋涉于粗大的鼻毛之间，强大的呼吸气流不停地从我俩耳边呼啸而过，虽说事先戴好了氧气面罩，但那股浓烈的腊八蒜味道还是把我和梅新呛得涕泪横流，唉，我的老爷爷呀，您老能不能口味儿不这么重啊，咱多吃点气味芬芳的东西行不？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这年头儿啊，啥活儿都不好干呐！

此刻，经过几番尝试，我俩终于找好了工作面，亲爱的老爷爷啊，您可千万别打喷嚏呀，现在我俩正在您的鼻子眼儿里钻眼儿呐！我俩一边操作，一边不停地祈祷着。

老天保佑，老爷爷鼻腔里的一根毛细血管终于被我俩用冲击钻给钻透了！

钻进血管以后，针尖大的我和梅新立刻就被波涛汹涌的血液包围了！

……

俗话说得好，技不压身，没想到早年在农村水泡儿子（东北方言，水塘的意思）里学的狗刨儿在这里派上了大用场！

山外青山楼外楼，梅新的泳技其实一点也不比我逊色，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同场游泳，这家伙一会儿蛙泳，一会儿蝶泳，一会儿牛泳，一会儿鼠泳，那一招一式，简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都快赶上动物世界了！

急流险滩，逆流而上，没过多一会儿，我和梅新就来到了第二个工作面，打开随身携带的探照灯，强光之下，一切尽在眼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触目惊心呐，汹涌澎湃的血流到这里竟然一下变得戛然而止，数不清的漩涡，不停地高速旋转着，前方血管已被堵得严严实实！

情况紧急，不能再有半点耽搁，我和梅新马上开始抢险疏通！

我们先用冲击钻在坚硬的堵点钻了几个小孔，然后又将随身携带的液体炸药塞了进去，一切准备就绪，我俩便拎着防噪声皮搋子迅速退到了安全区！

十、九、八、七、六……一！

随着DUANG——DUANG——DUANG——三声沉闷的巨响，血流轰然前行，天呐，堵的死死的血管让我们俩个给彻底输通啦！

……

当我和梅新一身血污地从老爷爷的耳朵眼儿里钻出来并恢复常态的时候，老人正谈笑风生地与家人聊天呢。

古人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感情，想想吧，一个多年瘫痪在床并瞬间康复的老人看到我们两个白衣天使的时候，那该是多么让人难忘的情景啊！

此刻，老人正紧紧地拉着我和梅新，嘴里更是不停地说着激动人心的话：

“孩子们呐，真是太谢谢你们啦，大恩不言谢，今天都别走了，我请客，大米干饭，酸菜炖冻豆腐，外加一碟腊八蒜，你们俩就可劲造吧！”

……

正当我和梅新为老人的快速康复高兴不已的时候，梅新随身携带的宇宙通讯仪响了起来！

……

二十六、取之不尽的牛肉

俗话说得好，官身不得自由，就在梅新我俩和大爷依依惜别的时候，公司发来了新指令，我俩得赶紧到肉牛屠宰场走一趟啦！

当我和梅新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那儿的时候，事态已经相当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