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1/5)

帝辛向群臣问道:"有奏出班,无事退朝。"话音刚落,便见从右班文臣中走出一人,俯首叩拜道:"臣商容位列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三月十五日,乃是圣父玄天圣人与圣母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圣父圣母宫降香。"帝辛问道:"这二人有何功德?竟然让寡人亲自前往降香。"此话一出,隐在一旁的玄天顿时大惊,自己虽不是日夜守在帝辛身旁,却也是时常关注着帝辛的变化,自从闻仲去了北海之后,玄天便密切注意着帝辛的状况,却也未曾注意到帝辛有何变化,怎的帝辛连自己跟女娲都不知道了。

商容虽也面有异色,但还是奏道:"圣父玄天圣人与圣母女娲娘娘乃是上古圣人,人族皆为其所造,为万民之父母,且上古之时有大神共工撞倒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玄天圣人力顶苍天,收取天河之水,女娲娘娘炼化五色神石以补青天,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故黎庶立?祀以报之。且圣父圣母乃是朝歌之福神,自朝歌祭祀两位圣人之后,风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既如此,众卿明日可随寡人一同前往降香。"说完便卷帘退朝。

其实女娲的寿辰却并不是此日,当然,这么多年都过了,谁还记得这是女娲的寿辰来着,只是人族把女娲造人之日作为玄天与女娲的寿辰。

二日,天子驾出朝歌南门,家家焚香设火,户户结彩铺?。三千铁骑,八百御林,武成王黄飞虎保驾,满朝文武随行,前至圣父圣母宫。天子离御辇,上大殿,香焚炉中,文武大臣随在帝辛身后拜贺。上香完毕,帝辛便开始游览大殿,却不经意间走到了女娲圣像一边(玄天与女娲圣像在庙中分为左右两首)。

只见:殿前华丽,五彩金妆。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君王正看行宫景,一阵狂风透胆寒。

引得帝辛一阵赞叹,待游览完毕,帝辛便再次参拜女娲娘娘,准备起驾回宫。

就在帝辛参拜完起身之时,突然吹来一阵狂风,将幔帐卷起,现出女娲娘娘圣像来,只见: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帝辛见到女娲娘娘圣像,脑中突然一乱,想道:"寡人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纵有六院三宫,并无有此艳色。"遂说道:"取文房四宝来。"宫中内侍忙将文房四宝捧来,献于帝辛。

帝辛接过紫毫,饱蘸浓墨,提笔在女娲庙墙上作诗一首:"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首相商荣先前闻听帝辛要文房四宝,以为帝辛要题诗赞叹女娲娘娘,不料天子竟然提下淫诗,亵渎圣人,顿时吓得三魂飘渺,七魄不在。忙上前奏道:"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顺风调,兵火宁息。今主上作诗亵渎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有德政耳。"帝辛闻言,本有悔意,刚欲命人将淫诗洗去,脑中又是一乱,说道:"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毋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万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见孤之遗笔耳。"说罢起驾回宫。

文武百官均不敢再言,随帝辛向宫中行去,首相商荣与王叔--亚相比干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惧之色,不知帝辛怎的变成这样,做出亵渎圣人的举动来。比干对身后武士挥挥手,指了指墙壁,那武士会意,隐于一旁,待众人走后忙上前将帝辛所提之淫诗洗去。

那武士洗去帝辛所提之淫诗之后,便回朝歌向比干复命去了。而在那武士离去之后,一直隐在一旁的准提道人现出身形,一挥手,那武士洗去的淫诗便再次出现在墙上。随后准提在奸笑声中,便消失了。

这一切自然是让玄天在旁边看个正着,准提这厮早有预谋,前些时日便偷偷施法将帝辛所迷,但当时玄天碰巧不在,是以玄天并不知情,而之后上香之时那阵奇异的狂风更是准提所为,以及后面的行为都在玄天的观察下,直到此时玄天才知道准提十分不碰巧的来了东土,更十分不巧的,让他给看见了。

不过看见了,却不代表玄天会去阻止他,封神一战本就天数注定,他阻止不了,就算阻止得了也不会去做,对他没什么好处,帝辛一介凡人,便是一名贤明君主,他也不会干涉,顶多,以后玄天救他一救,但天数注定之事,玄天也没办法。

天数要借帝辛之手开启封神的序幕,而准提要借封神之战让东土大乱,西方教好渔翁得利,有玄天在,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松的就完成此事。

准提消失之后,玄天也自向天外天娲皇宫飞去。

十六 准提算计反受算(上)

却说女娲娘娘因今日是自己诞辰,虽然知道这是下界人族误认为的,圣人也不缺这点儿供奉,但多年来人族对祭祀却也让女娲心里喜欢,今日

寿辰,女娲便特地投入一丝元神附于圣像之上,以待万民朝拜,却不想,一见那圣像之上帝辛所提的淫诗,不由大怒道:“辛受德无道昏君,

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渎于我,甚是可恶!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余年,气数已尽;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

我的灵感。”。随即唤碧霞童子驾青鸾往朝歌而去。

想女娲娘娘乃是圣人,怎会发如此怒火?岂不知,人族乃是女娲娘娘所造,人族万民包括帝辛,都可算是女娲娘娘之子,以人子亵渎其母,女

娲娘娘又怎能不怒?

女娲来到朝歌,正欲施法惩治帝辛,却见帝辛二子殷洪殷郊正值朝拜帝辛,女娲见二人头顶还有两道红光,心中一闪,算出殷商还有二十八年

气运,便怒气冲冲的转身向三十三天之外娲皇宫行去。

刚回到女娲宫不久,便感应到玄天来了,女娲本在气愤中,不欲相见,忽又想到自己与玄天结为同盟,不好不见,便也让碧霞前去将玄天接了

进来。

玄天进的娲皇宫之后,见女娲正端坐在云床之上,脸色平静,但眼中的那丝愤怒却是掩盖不了的,心中好笑,随手一指女娲旁边,现出一云团

,玄天自顾自的走上去坐着。

女娲见玄天随意的就坐下了,按往日来说却也不会生气,相反还会高兴,因为玄天不把她当外人看,但不巧的是今日她正在气头上,自然有些

看什么都不顺眼。

“道友倒是挺随意啊。”女娲终究还是女人,都一个天性,气头之上逮谁谁都不好受。

玄天听得一愣,心下暗笑,女娲却也有些意思,跟凡人没啥两样,圣人终究还是沾个人字,更何况这位圣人还是个女人。

想罢,笑道:“师妹若是看我不顺眼,便竟管说我便是,我这圣人当得无所为。”说罢还拿着一对打趣儿的眼神看着女娲。

女娲听罢脸上却是一红,心道:今日是怎的?被那帝辛惹怒,倒是失了道心了。

连忙向玄天赔礼道:“师兄还请恕小妹无状,该怪那帝乙狗贼,乱我道心,倒叫师兄笑话了。”

玄天笑道:“其实也不怪这帝辛,师妹还请看戏。”见女娲疑惑,玄天笑笑,挥手施出一道水镜术,正是他先前看到的东西,帝辛进香之时如

何受狂风所激,如何提的淫诗,后被人消去后,准提又出来作法让淫诗重新出现等。

待看到帝辛提淫诗之时,女娲便心中再起怒火,恨不得马上将这帝辛灰灰了,又见到准提一出现,思及前面,女娲顿时明了一切,想那女娲圣

像之上有神力加持,庙内哪来的狂风?又如何能吹得动那女娲圣像?加上当时帝辛头顶上一丝黑气,便能看出他是受人法术所惑,帝辛虽有真

龙之气护体,却又如何敌的过准提的圣人神通,自是受其所迷,提下淫诗。

待女娲看完,玄天自将水镜收了,笑看着女娲。

女娲一见玄天的模样更加生气,先前那女娲圣像上的淫诗让玄天看见了,女娲心中便有气,再加上玄天当时也看见了,女娲恨他不曾阻止,心

中更气,瞪了一眼玄天,嗔道:“师兄既在那儿,为何却不阻止帝辛,平白让女娲受辱?”

玄天见女娲生气,忙挥手止住,道:“非是我不想阻止,而是此事阻之不得。”

见女娲疑惑,玄天便抬手一指三清天所在之地,又指了指西方极乐世界,道:“此来这几人要借你之手完成封神之事。”

女娲也不是笨人,一听玄天的解释,马上明了,心中暗恨,道:“但他们拿我名声作怪,着实可恶。此仇定要找他们相报。”

玄天笑道:“师妹怎的乱了道心了?你若找那准提的麻烦还行,但你要找那三清的麻烦,自然不可能,且不说此事与三清抛开了关系,也只是

准提所为,再说,封神之事乃是天定,他们借你之手完成此事却也不无不妥之处,还可在名义上替你报仇。”

女娲终是气不过,气苦道:“只是此事就这样了吗?”

“若此事就这个样子了,我还来找你干嘛?”玄天笑道,“若就这个样子,我也就不来了,只等着看你招那轩辕坟中的三妖去坏那成汤基业便

是了。”

女娲心中一惊,玄天怎会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本来她算到殷商还有二十八年气运之时,便打定主意要招来那轩辕坟三妖,要它们坏去殷商基业

,却不想还未做出此事,玄天便知道了,难道他的道行真就那么高么?

玄天一笑,知道女娲在想他刚才所说的,刚才他一不小心说错话,露了天机,暗怪自己多嘴,忙道:“师妹请听我说。”

见女娲望向他,才道:“那准提所为,可稍后再提,待以后再与他计较,我要说之事,却是事关巫妖二族之事。”

女娲疑惑,心道巫妖二族退出天地主角,还关这两族啥事儿?

“巫妖二族本无仇怨,之所以大战,乃是为了争那天地主角,只是此后人族为天地主角,巫妖势危,自然也就无有那么多仇恨。巫族还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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