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生气(2/3)

沈宜亭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我同世子交情不深,你又没有得罪我,我凭什么生气。”

“我有”,江寺看她,眼神格外坚持,他语气坚定的好像真的招惹了沈宜亭不快,“我一定有什么得罪你。”

他在床栏靠起来,目光放空,细数他的罪证。

江寺:“你同我疏远,不愿见我。”

沈宜亭在一边搭腔解释:“你我不是约好,出门在外,要装作不合,我如何去见你,去同你客气一番,让盛京众人都知道不合只是谣言?”

江寺垂眸,为自己辩解:“不合言论便是我穿的,只要传言够凶猛,谁能知道。”

沈宜亭没理会。

江寺便继续数:“你称呼我世子,过分生疏。”

沈宜亭:“那我应当叫什么,叫大将军么?”

她脸色无端一红,沈宜亭却是存着心思,从称谓上便疏远了江寺,却不想他心思这么敏锐,一点变化便察觉出来。

江寺凉凉瞥了她一眼:“房产你推门进来时,直呼我大名,叫了一声江寺,以往你总会不自觉叫出来,这几日你见我便叫江世子。”

江寺停下,没再继续,只在心底默默道:

我不喜欢。

沈宜亭一下哑口,她确有此意,被他戳穿,她不否认。

江寺继续:“你不同我说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我告诉你昨日我封大将军,你并未笑。”

沈宜亭想到夜晚时江寺特意来一趟,又见他眼底有些青黑,突然心里触动,问他:“你做题刚封,便连夜从西山军营回来,可是为……”

“我想同你分享,我说的如今已经做到了。”

江寺打断她,顺着接上话。

他倚靠在床上,脊背挺得很直,“如今别人说起北策军将军,便会提及我姓名。”

他不再是活在父亲光芒下的永威候世子。

此后便是北策军将军,能独当一面的将领。

沈宜亭目光闪了闪,有些愧疚。

她确实常同江寺说话,在候府遇到便会交流几句趣事,互相笑一笑,似乎心情便会好很多。

然而从佛寺回来,她有意避开江寺,为避免见面无言,便不再出门。

沈宜亭沉默几秒,喉咙有些哽咽,她艰难缓过气来,“我并不是、不是不为你高兴,我只是……”

沈宜亭一时说不上来,她能怎么说,说她春心萌动,时常会被江寺撩拨。

还是说她对江寺动了几分不寻常的心,而他仍旧未曾察觉。

沈宜亭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偏那人还一副认错的模样,诚恳发问:“沈宜亭,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快了?”

“你同我说说,我尽量……嗯,避免。”

江寺措辞一番。

沈宜亭每一次呼吸都用尽力气,她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分明决定好疏远的也是她,可面对江寺如此真挚的挽回,她又忍不住心软。

“你身上的伤要及时处理,眼下不要说这些废话。”

沈宜亭见药箱放在桌上,从中取出治伤的金疮药,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她逃避得实在太明显,江寺几乎不用细想便能看出来。

“这不是废话。”

他语气淡淡,轻飘飘重复了一遍。

看沈宜亭拿着药的手颤了颤,江寺颇有几分无所谓。

“这些小伤,不必太在意,总之明日我能安然进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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