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艰难的生活创业史 第二十一章 泉边昨夜春风起秋仁辛劳遭人妒(2/2)

秋仁父:“交给村里谁了?”秋仁父亲有点烦了。

张不正:“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钱给你了。”

秋仁父:“你给我也不行,有会计,要开单据的。”

张不正:“你就说钱我给大队会计了。”

张秋仁父亲气更大了:“你放你娘的屁,你让我和你一起去骗村委。”

不识趣的张不正拍起秋仁父亲的桌子:“钱我就给你了!”

张秋仁的父亲更恼火:“你放你娘的狗屁,你什么时间交给我钱的,在什么地方?”随后给张不正一个耳光。争吵中,张秋仁从门外进来,见状,一手抄起木棍上前就给张不正腿上一棍。张不正撒腿就跑,一瘸拐地走远了,口里还不干净地骂着。

别管是钱交了没交,吃了亏也不说,单说话已既出,不好更改。事后乡里又几次追收三提五统尾子,张不正仍持他那不正态度。工作人员说先放他一下,最后处理他。这一放松,他以为这尾子能妥过去,更是猖狂,硬是说钱交给张秋仁父亲了,逢人便说我钱交了。

终于有一天,事情要了结,乡、村两级领导找到张不正,他还是说钱交给秋仁父亲了,领导向他表态:“钱你交给谁,让谁来给你作证。”

他仍然侥幸地来到张秋仁老家。

张不正:“二叔,乡里叫你到村委一下。”

秋仁父:“乡里叫我上村委也用不着你来喊我。”

张不正:“别管怎么说那钱我就是给你了。”

秋仁父:“你这个不要脸的狗日的”,他非常地气愤:“你什么时间给我的钱?”

张不正:“当时在书记那里我贷的款,当天晚上十二点,我敲的门,你开门收的钱,你点完钱放在桌子上的。”有谁知道,他张不正贷款是为了娶媳妇,是有这么回事,在支书那里贷的款。

张秋仁父亲气得抬手又要打张不正,他往外跑时又撞上张秋仁和他一起放货的伙计,那伙伴上前抱住了张不正,张秋仁在门外四处找家伙,张不正拼命地挣扎,唯一的一把破扫帚被张秋仁抄起,这时张不正被秋仁父踹了几脚,张不正用力地挣扎,他刚挣脱又被张秋仁用扫帚扑了个正着,瞬时满脸象开了花,在他逃跑中张秋仁将扫帚扔向他的背。

这个账硬是赖到底,村委传张秋仁父亲,秋仁父说:“当时都有会计开了单据,口说是无凭的。”领导说你先回避,秋仁父出了办公室门不远,就听到张不正被工作组打得哇哇直叫。

事后的张不正再也没找过秋仁父亲。

事至今日,张秋仁再也想不出得罪过谁,这可是在村后的大道上,往来的人络绎不绝,他觉得很丢面子,因他没做过啥亏心事,他思索着难道这也是命运,这时在他视线里闪过一个人。张一牛,张不正的侄子,张秋思的儿子,从小和张秋仁志好,张一牛来回已有三次,他在干什么,这不又过来了。

警察在看现场,这时大叔又喊张秋仁说沙滩后的栗园也被砍了,派出所人员说到后面看看。张秋仁已经麻木了,说砍就砍吧,上帝会惩罚的。一工作人员回头看了看张秋仁。

那可是一片丰产林,他心疼、气愤、无奈。

警察一问一记录,杨树一百四十四棵,树龄四年,栗树八十七棵,丰产期。警察边记录边说损失太大了。登记完事发地点、时间,问张秋仁你得罪过什么人?这时,张一牛又从东边过来。这次放下摩托待听了,秋仁本想说的话又止住。警察说你不说我们走了,无奈,秋仁指了指张一牛,说:“我没得罪过什么人,就和他三叔打过架。”话说到这里,张一牛插话了:“我三叔绝对没干,我敢做证,昨天下午喝多了,到现在还在睡觉。”这已是半晌的日头,还在睡觉,是一夜没睡吧,秋仁心想。工作人员继续问还有谁值得你怀疑,秋仁说再者就是和我地顶头的那个,曾和我挣过地边。

夜里,张秋仁再也睡不着觉。望着疲惫的妻子王宁,他真的心疼,他们曾经的努力将是零的收获,曾经的投入一去不复,望着熟睡的两个孩子,他非常得无奈,他多么想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

难道这就是命运?想着王宁哭红的眼睛,想着两个活泼的孩子,想着有一天梦还要实现,不由让他燃起心中那把欲火,我要坚强地生存,抗争来自各方面的生活压力。他告诉王宁不要过于伤心,一切外在的富足都抵不起你有一颗坚强、仁慈、善良的心,我们要学会生活在艰难中微笑。

微笑让人平淡了苦难,他们放下了繁杂的情绪,相信命运的安排。

张秋仁的母亲是个坚强的母亲,生活给予她太多的苦难,她是从洪流漩涡中走出的母亲,她安慰着儿子、儿媳,她既相信现实,又相信迷信,村里一老妇告诉她不要占卜,不要骂,你心里想是谁,就用七户人家的白面做成谁的模样的小面人,用狗油去炸,炸过后你每天做饭,烧开的水浇上它三遍,老天要是显灵,能烫的他全身起泡,严重的能烫死他。

就这样,秋仁的母亲一日三餐就烫她做的小面人,奇怪,第一次烫就有一个小面人头被烫歪了。

经过派出所工作人员的排察、了解分析,张不正的嫌疑最大。村主任将电话打过去,告诉张不正你砍了张秋仁的树,张不正只是否认,没作任何解释,法律是需要确凿的证据的,单凭张秋仁的印象分析和众村民的一致猜测是不能将张不正以法制裁的。

案子一天不结,张秋仁心里一天不够明朗,虽说他坚强地微笑了,那毕竟是以往的付出。他内心矛盾着,有时压抑,不了解的人指指点点。

这段时间好象没多少单子,前几天朋友介绍临沂一建筑工地需要一水电老师傅,张秋仁告诉王宁想出去散心,王宁看着瘦弱的张秋仁更是心疼这个终身所依托的人:“散就散吧,别忘了出去多长个心眼。”

散心,不是重操旧业,一切业务似乎很陌生,其实做起来却是得心应手,马经理将他喊到办公室问张秋仁要多少钱,以当时的市场行情,老师付不过三、四十元钱,张秋仁开口便要了日工资五十,马经理说只要能吃透图纸,把活干好,五十就五十,马经理的合伙人钱守锦当场掏出二百元钱给张秋仁说:“先给你点生活费。”

收完麦子的天,虽说没到伏天,太阳也是热的烤人,张不正忙到邻居家,让二婶看看他身上起的一个个小水泡,这事让二婶给传了出来,村里人都说老天显灵被秋仁的母亲给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