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执迷不悟(3/4)

一团团数不尽的烈火向夏宇龙他们这边滚滚而来,巨石之上已是火光冲天,如再不躲避或采取应对措施,届时巨石上的所有一切都将化作灰烬。

看着滚滚烈焰奔袭而来,大胡子被吓傻了,颤声道:“这可不是烤鸡这么简单了,这分明就是个火葬场啊!”

在这比堂屋还大点儿的巨石上,想要躲避那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从这里跳下去,但下边的魔兽军团也时不好对付,弄不好将再也回不来了。

夏宇龙挥舞铁锹冲上前去,他使出“一扫光”招式中的“力挽狂澜”……

锹身在飞速旋转之际,幻化飓风,而且是龙头飓风,另所有人看得都呆住了。

夏宇龙也始料未及,自己怎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内劲,莫非是龙大哥有意相助吗?

还未容夏宇龙过多思考,龙头飓风已将烈火狂卷而去,巨石上不留存半点火星子。

那无数颗火星子全部击中了地魔的身体,他的惨叫声惊如天雷,双手拍打着身上的火点,随着他身体的猛烈晃动,整座佛塔也震颤不止,比起之前更显得摇摇欲坠了。

地魔迅速调息体内极寒之气,他那火红色的皮肤上瞬间结满冰霜,将自己的身体裹起来。

那数不尽的火星子往下坠落,所到之处,深洞墙壁均一片通亮,从最底部往上看来,夜空中降下一片星海,蔚为壮观。

借着亮光,夏宇龙却看到了巨洞深处的洞壁上有数不尽的裂痕。

通天眼中,他看到了魔兽军团的工兵们仍在马不停蹄地刨着洞底,有数不尽的泥土在坍塌,工兵无数,被他们运走的土堆也不计其数。

也正在此时,夏宇龙却捂着刺痛的胸口,半跪了下来,他这“一扫光”招式几乎耗尽了体内的释心真气。

寒毒攻心,他欲动不能,直到口中吐出血液,他才将铁锹柱在了地上,支撑着欲要倒下去的身体。

“哥哥,您怎么了?”

蓝芯和张仙同时抢上前去,齐声喊道。

夏宇龙举手示意,让二位妹子先别动他的身体,他胸口上的那口浊气还没缓得过来。

地魔哈哈大笑起来,喝道:“小子,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你这是在玩命,虽然你有两下子,但你中毒太深了,你拿什么与我斗,拿什么与天魔战神斗?哼哼,你身后的这两个小美人对你不错嘛,怕是很快就要守寡了。”

张仙拔剑怒指,骂道:“死恶魔,先吃我一剑……”

话说间,她已脚尖已轻点地面,飞身而起,手中的利剑直指地魔眉心。

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尖,地魔双眼布满恶煞,喝道:“既然你这么逞能,那我就让你第一个死!”

地魔发出一声嘶吼,极寒之气从胸膛上溢出,他要将张仙变成冰冻人,全身如被冰虫噬咬,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那一股强大的极寒之气将要击中张仙的身体是,地魔突然脸色大变,他双掌张开,将极寒之气反向吸入了掌心。

这反噬力对他来说伤害是巨大的,他嘴唇瞬间发白,而后由白变紫,再由紫变黑,幽蓝色的血液在他嘴角如丝线般流淌。

“啊……”

张仙的腹部仍旧被一小股寒气击中,她纤细的身体向后抛出,落回了巨石上,口中连吐几口血液,她捂着疼痛的腹部欲动不能。

“姐姐,先别动气儿。”蓝芯俯身下来,右手中指指尖溢出一股冥阳纯火,向张仙的“风门穴”点去,将纯火输入了她的体内,这才封住了崩泄的真气。

地魔哈哈笑道:“小姑娘身手不错嘛,想必就是冥灯二老的弟子了?”

“正是!”蓝芯站起身来,“冥灯二老宅心仁厚,她们在这里,也绝不会让你们胡作非为的。”

地魔怒“哼”一声,道:“当年如果他们肯出手相助,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副模样,他们太可恶了,他们都很绝情。”

蓝芯轻蔑地笑了两声,说道:“你这恶魔,与天下为敌,真正可恶、真正绝情的人是你吧。”

大胡子应和道:“是的,是的,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你连这么漂亮、这么清纯的小女生都不放过……”

“死胖子!”张仙打断了大胡子的话,“闭上你的臭嘴,再说话我一剑宰了你,快去把我哥哥扶起来。”

“哦,是!”大胡子撞了“南墙”,他乖乖地回了头,来到夏宇龙身边,伸手将夏宇龙托起,“兄弟,不是我说他,这恶魔真的可恶,怕是雄性激素暴增,如果是在宫里,早就被割掉两个小蛋蛋了。”

地魔凝视着张仙,心里犯起了嘀咕,此女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竟让自己感觉到恐惧,恐惧到不敢对她下狠手,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突然,地魔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自言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抬头向前方看去时,巨石上已空无一人。

夏宇龙他们早已钻进黑洞,往塔顶而去了。

大胡子一边扶着夏宇龙往前走,一边安慰道:“哼,咱打不过他还躲不起他吗?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十年后咱毛都长齐了,再来找他报仇也不迟,你看你连胡子都没长出来,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纪轻轻的就扛起了与魔界抗衡的重任,真是难为你了……”

所有人和鼠都有不同程度的内伤,他们都听不进大胡子的话。

其实,原来大胡子是不大爱说话的,也是万千少女们眼中的闷骚男,他自从进入军营以后,军营里的文山会海,练就了他这一嘴“好口才”,每每说到激动处,他便会飙出一句,哇靠,威力股,我太她妈的有才了。

夏宇龙心想,下边的魔兽军团在不停地撬动地核,这座佛塔坍塌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地魔被放出来,阴界岂不大乱,整个三界也定会被他搅的天翻地覆……

他心情焦虑、心乱如麻,口中再次吐血,他哀叹自己能力太过于弱小,不足以撼动天地。

地魔见没人陪他玩了,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绝望……

他捏紧双拳,朝塔顶发出一声声怒吼……

紧接着又猛烈地摇晃起身体来,又接着方才的话喊道:“我若用尽全身气力,那姑娘必死无疑,我不想杀女人,快放我出去,我们还没打够,你们给我回来,我们再战三百回合。”

黑洞中传来了大胡子的声音:“你就好好在这享受快乐时光吧,你太烦人了,我们都懒得理你了,古德拜,再见了,哦,再也不见!”

地魔哪肯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再出不去,自己真要在这里成佛了,他凝神聚气片刻。

只见一道黑色幻影自地魔身上溢出,这便是他的幽灵子。

幽灵子的前身是上古十大恶兽之一,“雷电蝠龙”,也是地魔的坐骑。

地魔失去自由后,雷电蝠龙被众仙家斩杀于诛仙台上,尸体被扔下九重仙界,其灵魂化作了幽灵子。

幽灵子在三界四处游荡,寻找其真身,重返恶兽行列,但它已丧失攻击的能力,在三界并未留下恶行,几乎没人知道它的存在。

误打误撞中,幽灵子竟找到了地魔,从此附着在地魔的身上,久不久受地魔差遣,为地魔打探三界动向,地魔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包打听”。

此次,幽灵子从地魔身上出走,便被地魔施于了强大的力量。

地魔吼叫道:“去吧,快去给我把他们抓回来,我要把他们一个个给捏死,我要捏碎他们的脑袋,捏死他们!”

幽灵子原本是一团污浊之气而已,被地魔施于强大的力量后,它便可在妖与兽之间变幻身形了。

或许它又是受到了地魔意念的操控,就在钻进黑洞之时,它身体变得卷曲而细长起来,乍一看,它就是一只长满利齿的蜈蚣精。

通往塔顶的路顺着塔身呈螺旋状而上,全是巨石垒成,陡峭难爬,行走都十分吃力。

而且大胡子还背着夏宇龙,他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啊……”

每踏上一个阶梯,大胡子便会发出一声呐喊,他已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几次差点崩屁,但还是被他给憋了回去。

大胡子的身后跟着张仙和蓝芯,他认为此时不仅要极力地表现自己,表现出自己舍身救兄弟的一面,还得注意自己高大良好的形象,有时候,万事好做,但往往一丁点的不好,就会毁掉一切,毁掉自己寻爱的前程。

在万年树精看来,关键时候大胡子还是十分讲义气的,这是他特别可爱的地方,也是值得欣赏的地方,相比较他个人而言,为了拯救族人和孙子,竟几次险些出卖自己的灵魂……

想到这里,万年树精惭愧难当,他悄悄地向大胡子的臀部弹射去一股内力,暗中帮了他一把。

大胡子背着夏宇龙在陡峭的阶梯上如履平地,这让他高兴坏了,他以为自己获得了绝世神功,又开始嘚瑟了,步伐越迈越快,眨眼间便拉开了众人一段距离。

这是万年树精最看不惯他的地方……

不过好景不长,蜈蚣精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跟在最后边那几个“肚腩”土拨鼠被蜈蚣咬中,毒液瞬间封喉,他们从阶梯上一路往下滚去,又回到了下边的巨石上。

地魔哈哈大笑道:“你们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话毕,他张开血盆大口,将那几个又肥又腻的土拨鼠吸进了嘴里。

地魔通过意念操控蜈蚣精,对夏宇龙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蜈蚣精向前方喷出了幽蓝色的毒汁,不过黑洞十分狭小,且曲曲折折的,本它想吐得更远,但多数被洞壁给挡住了,一转弯就不见了人影。

后边仍有四个土拨鼠被毒汁染中,它们的皮肤很快溃烂,幽蓝色火焰在溃烂处爆燃。

由于忍受不住烈焰的灼烧,它们蜷缩成团,从阶梯上一路滚下,又回到了巨石上。

地魔毫不客气地又将他们吸进了嘴里,哈哈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我看你们还能撑到几时!乖乖地给我束手就擒吧。”

众人都知道,这后边来了个不好惹的家伙,一定是个大怪物,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不自觉地又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和速度。

此刻,每个人和鼠的心都是揪着的,在这狭小的黑洞中,唯有拼命地向前赶,才会有一线生机。

蓝芯只感觉身后有阵阵阴风袭来,而且越来越冷。

同时,她也感觉到,跟在身后的土拨鼠越来越少了,黑暗之中,她向身后看去,只见有两颗又大又圆的亮点已逼到了她的脚跟。

这便是蜈蚣精的眼睛,由于洞里太黑,没人看清楚是何物。

只听得“呲呲”两声,那两颗诡异的亮点突然退了回去,同时还伴随着惨烈的叫声。

张仙喊道:“芯儿,它已吃了我一剑,快点火看看它是什么怪物?”

蓝芯将冥火球悬浮于头顶之上时,所有人都被吓得呆住了。

只见一条巨大的血红色蜈蚣正向他们猛扑而来,它头上的两条触须已被张仙的利剑斩断,但很快又全部长齐了。

蓝芯抓住时机,向蜈蚣精弹射去两道无比耀眼的冥阳纯火,蜈蚣精被烈焰刺得睁不开眼睛。

蜈蚣精只感觉到眼前一片惨白,不敢冒然攻上前来,它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往后退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转角处。

大胡子背着夏宇龙又跋涉了好长一段距离,万年树精和阿翠护在他们的身后,二人都不说话,在心里却是相互猜忌起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内奸。

二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又将头拐到了一边。

“你看我干什么?”

“你不看我,又怎知道我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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