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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媪迟疑一下,禀:“……未听有消息。”

那就是没有。

温嫽唔一声,点点头让何媪去睡,不必候着了。

她也不候着了。

……

一早,温嫽听到风声,偶然得知谢屹支归了。从一仆从嘴里听到的消息。

谢屹支不仅归府,还带回了两头猎物,一早就让庖丁们忙的脚不沾地,还分了一碗最鲜的汤面送到琵林苑来。

温嫽就是吃面时顺口问了句,得知的。她今早是没说想吃面的,东厨那边却特地送来。

“回来了?”温嫽嚼下面,柔韧的下巴抬了,赶紧问。

何媪:“是,听说是后半夜归的,主公还猎了两头鹿,叫东厨那边一早做了,给前面的大人们当早膳。”

也因此,东厨觉得她身为府中的夫人肯定也得有一碗,所以即使谢屹支根本没特地吩咐过,东厨的人还是特地送来一碗。

温嫽若有所思点头。

那看来,他昨夜刚回来,并没有立马来她这的意思?她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他归府。

埋头又吃一口面。

不要紧,无论什么事,不急。

时间还长着呢。

……

前院。

谢屹支确实没记起温嫽,自归府起,便埋头理庶务。

拿下黎冶濒的势力范围后,谢屹支点到为止,暂时不想再生兵事。如今适合的,是静等时机。忙至几乎夜深,谢屹支转头回内府。

“叫人去打水。”

一句后,谢屹支走进寝居。

昏暗中,剑眉在他脸上镌的深刻而有力道。

又两三日,谢屹支似乎已经完全忘了温嫽这个人一样,如上回一般,几乎不踏足琵林苑。且他再来的这日,不巧,温嫽来月事了。

刚好是她第一日来月事。

温嫽都没想到他来的日子能这么不巧……

暗暗也不知该笑还是什么,但,其实她因为疼,垂着眼睛根本表现不出什么乐呵样。

谢屹支突然进门时,正是她讶异中,神情中酸疼又复杂的时候,也正是她才换了干净衣服,手上拿着带血衣裳的时候。

温嫽:“……”

谢屹支:“……”从进来那刻就闻到了很淡很淡的血味,以及,看到了她手上带着一片血的衣裳。

微顿了。

“怎么回事?”

她深居内府,哪来的这大片血。

温嫽把衣服背到身后。

谢屹支步来,厉凉的眼睛扫视她全身。温嫽有种他在一寸寸扫视这些血到底从哪里来的感觉,绷直了背,垂过眸小声:“……是女子来的月事。”

谢屹支微愣,眯了眯目光。

半晌……才道:“嗯。”

温嫽知道他应该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说,快步去把衣裳处理了。她离去时,谢屹支坐了才片刻,也起了身,大步离去。

温嫽沐了手回来正瞥见他离开。

没有出手相拦的意思。他既不留,那就罢了,退后一步给他让路。

两人擦肩而过。

他走后一个半时辰,温嫽疼得差点打滚,谁知道,这回疼的这么厉害。冷汗尽冒,弯腰缩成一团。

门晃两声,有人开门进来,门中的身影负手背墙,高大。

温嫽趴着,头也没力气抬。

“何媪,去帮我煮碗红糖水可好?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