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回、争论(2/2)

宁愿则冷淡回道:“恐怕我们的人也没说什么中听的话,总归是要你们多包涵。”说罢,宁愿挺起腰身,直视着吴玉虬。

吴玉虬眼睑微动,纳罕的望着宁愿,随口道:“没所谓。”

宁愿点头示意了一下,嘴角敷衍的上翘,旋即归于平淡,转身带领弟子离开了。

吴玉虬注视了半晌,侧转过身面对身后打架的几位弟子,肃正道:“你们如此口不择言,简直是是在败坏风云馆的名声?从今往后不可再以娼妓、匪类等污言辱骂红衣教,风云馆最基本的守则都忘了吗?”

有外门弟子站出来辩解道:“二师兄不知,是那几个女人辱没咱们在先,否则咱们几时和女人一般见识过?”

吴玉虬冷声道:“按我说的做,不要再对此事喋喋不休。”

众外门弟子只好拱手应道:“是!”

见冷面书生吴玉虬返身回了自己的大帐,几名参与打架的外门弟子犹自愤郁不止的嘟囔着,一簇一拥的离开了粮草营。

恰巧遇到风云馆三公子花舌头赵玉常,同老八书痴单玉飞,并一位老五申玉荇,三人并肩而来,见几人如此形容,便好奇的打听道:“你们怎么了?”

这几个外门弟子便七嘴八舌的抱怨起来,赵玉常明了的点点头,道:“原来刚刚说与红衣教打架的就是你们。”

书痴单玉飞急问道:“无缘无故你们干什么要跟她们动起手了?”

这几位弟子一听问话,急忙的将刚刚发生的争吵一五一十对三人讲了出来。

老三赵玉常是越听越忍不下气,老八单玉飞更是直叫“岂有此理”,于是赵玉常对几人道:“你们且回去吧,这事我得找红衣教理论清楚。”说罢,拉过老八单玉飞的手臂,道:“咱们走。”

老八单玉飞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架起手臂,老五申玉荇忙出手拦住老三赵玉常劝道:“三师兄,不可冲动。”

赵玉常则道:“放心,我不是去打架的,我只是心平气和的和她们谈谈。”说着老三赵玉常便强拉着老八单玉飞,奔向红衣教的营地,老五申玉荇担忧二人闹事,只好也随着一同去了。

回到营地的左护法宁愿,在营帐中落坐,刚刚参与打架的女弟子们在帐中站了一排,宁愿将寻竹剑平放在桌上,怒视着面前的几人,听取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宁愿端坐在椅子里冷声道:“盟主不在,你们不要给我惹事,风云馆那几个弟子没对我们做什么坏事,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欺辱人?更何况曾经孤立岛之战,风云馆可是没参与围攻,我们两派向来交好,盟主与那几个风云馆弟子亦是有些交情,你们怎么可以在背后搞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

那个起头的壮女徒听后,小声嘀咕道:“哪有什么交情,不过是利益互使,风云馆没参与围攻,不还是在背后诋毁红衣教,遍传红衣教的丑闻吗?”

宁愿不可思议的望向那壮女徒,质问道:“徐蓉,这件事你替盟主查清楚了?”

那被唤徐蓉的壮女徒眼睛左右乱瞟,口中含糊道:“这还用查吗?明摆着的。”

宁愿眼睛奇寒,定定的望着那女徒,那女徒被望的心发慌,便低下头摆弄手指。

宁愿扫视了一圈几个女弟子,皆低着头,不再言语,宁愿方沉声道:“此事可不是你们耳中所听到的那样,不明真相不可妄议。你们只需要知道,盟主所要做的,就是从根本上止住谣言,而这一仗,必须要打,也必须要和风云馆十二门徒一起打,你们从今往后不可再意气用事。”

正当此时,突听帐外一声呼唤:“宁左护法,抱歉打扰一下。”

帐外守卫的红衣教女弟子折身进来,禀道:“宁护法,有三个风云馆弟子过来了。”

宁愿端坐在桌后,双臂支在桌沿,奇怪的向帐外望,命道:“叫他们进来。”守卫弟子领命出去,帐内的几名红衣教女弟子纷纷转身让开空地,眼睛好奇的张望着帐外。

风云馆三弟子赵玉常首先迈步进来,身后紧随而来的是五公子申玉荇,及八公子单玉飞。

赵玉常当先拱手向宁愿,客气道:“抱歉,宁左护法,我听说两派发生口角,甚至动起手来,有些话亦是不堪入耳,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宁愿从座位上站起身,向三人拱手还礼,谦和道:“三位公子但说无妨。”

赵玉常看向帐内这几位灰头土脸的女徒,质问道:“想必是你们出言侮辱我们读书人?说什么我们都是无能废物,幸有风云馆收留,我等如何得罪了你们,竟使你们说出此等诋毁之言。”

老八单玉飞旋弄醉人箫,打量了一番这几个女徒,怪笑讽道:“恐怕你们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吧,竟也敢贬损风云馆弟子?你们可知什么是‘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你又可知什么是‘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一概而论风云馆,学识片面,思想愚钝,简直误儿孙。”

“你?你们。”红衣教弟子靠在一边站的整齐,突听风云馆这二人劈头盖脸一顿指责,一时哑口无言。为首的叫徐蓉的领兵,气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在骂我们。但我告诉你们,论骂人,这辈子老娘还没输过,何况你们这群穷书生酸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