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另一个故事(1/5)

第六章 另一个故事

程阵雾没有回答,便讲了另一个经历。

读高中时,有次去农场劳动,我们班与一个文科班负责挑粪给果树施肥。我们班的女生只用浇肥,挑粪、挑水和掺水混合全是我和劳动委员带领班上男生搞定。再一个,这样安排,在浇的过程,有一个男生挑着粪水移动,女生跟随浇肥的速度也快咯。

文科班是一人一担粪桶浇一块果树,那些小个子女生挑一回要歇几个气。我们班挑完,我一声号令,帮文科班女生一些人帮着挑完粪,一一些男生帮着挑完水,看到那些女生没人疼没人照顾,那天自已心里真有生气,便直接骂那文科班的男生死干净了。其实那天我只花了几包烟犒劳班上的男生。一角三一包的烟,能花多少代价呢。

那文科班班主任听我骂他班上的男生死净了还有气,让我嘴巴放干净点。我当场怼他,让他不要护犊子,他也不太象个男人,缺乏护犊子的资质。那老师竟然想过来打我,我们班主任赶紧喊那老师站住,我班主任对他说,第一,打学生要受到纪律处分的,第二,他肯定不是程阵雾的对手。那文科班班主任是个新老师,好象是什么师专毕业的,他不知我打架的厉害咯。

回到学校,他竟然跑校长那儿告状。校长劝慰他,也说了他还年轻,分配劳动任务时没有考虑男生与女生的差异,只想到了分工,没想到合作。当然也当着那老师的面骂了我给那老师台阶下咯。我反正骂得脸皮厚了。一直微笑着接受校长的责骂。

最后我跟校长探讨人生式地说了一句,校长,让勤劳聪明的人饥寒交迫,算不算制度的错?让纤弱娇美的女孩受苦受累,是不是男人的罪?

校长一听,笑着骂我,程阵雾狗八蛋还蛮有思想与文采哦。校长喜欢骂人狗八蛋,愤怒时骂,开心时也骂,厌恶的人骂,欣赏的人也骂,对我就是一种亲昵的骂咯。

我一听便有些少年得瑟咯,继续说,上次听教政治的罗副校长在我们班上讲,解放战争时期,一场战斗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发生,过河的桥让国军炸断了,支前的一群妇女与姑娘跳进刺骨的河水中托起浮桥,让我军成千上万的勇士踏着浮桥跑向战场,导致那些姑娘与小媳妇后面怀不上孩子,副校长是赞美这种牺牲精神,我当场站起来提出反对意见。如果我是战场指挥官,我必将第一波过河部队的指战员就地正法。

罗副校长问我的理由。我回答副校长,有成千上万的勇士,不差这托浮桥的三十几个男人。如果靠牺牲女人生育能力换取的胜利,我们中华民族永远不需要。班上同学当场鼓掌,副校长是一个有度量的学者型老师,当场表扬我思考问题的高度比作者高一层次。

苏娅说她在二中听到过程主任在课堂上跟老师扛上的这个故事,但二中老师说程主任不知天高地厚,这性格将来有苦吃。顺便还说了程主任骚妹几的故事,反正二中老师对一中老师不服,对一中出名的学生没什么好感。

程阵雾说有可能,有些老师度量窄,不敢承认别人的优秀。那天校长说,程阵雾同学这话说得好,我们一中就是要培养有独立思想的学生。校长是文革前大学生,家庭出身不好,差点让造反派整坏了。

校长一表扬我,我就更得瑟地说,同理,班上的劳动任务,如果是在班上女生的泪水中完成,这种劳动就没有任何正面意义。果树有知,明年的花,肯定很鲜艳,那是对女生劳动的赞美;明年的果,肯定很酸,因为沾染了女生辛酸的泪。

说完我向校长敬了个礼返回教室。读大学时我将这件事和这段话写进了一篇文章,第二年出版的一本书将这文章收在里面。

这是高二上期。那班主任也有意思,竟然公开规定班上学生不能再跟我来往,他们班上同学将这规定告诉了我,我就特意经常去他们班上玩,反而跟这个班的男女同学关系蛮好,高三毕业那年,这个班好多学生录取到师范与师专,估计回神农教书的不少,有一个戴眼镜的何凤云,当年考到株洲师范,苏娅应该认识。

苏娅说认识,后面是语文班的,跟少芬同专业,但不在同一班,寝室跟她隔壁,都是神农人吗,在学校就认识,分配到北区什么初中都语文去了。长得一般。

程阵雾说,这个年龄的女孩一般看着舒服,高中毕业后见过一次何凤云,跟她聊了一会,就那次知道她考到了株洲师范。程阵雾接着坦白带坏了那个文科班的男生,后面好多男生学会了抽烟。进入高三时,这老师调到三中去了。据说是因为他们班同学在问卷调查中全给他打的不满意。那老师恨死我了咯。

苏娅说她听到过这件事,传说中程主任跟那老师打了架,那老师根本不是程主任的对手。

没打。打架他肯定不是我对手咯,他这体格与身手的,我同时干他五个不成问题。呵呵,不说了,感觉自已真有些高中班主任嘴里的样范,流子一样。因此其他学校传他坏话他感觉有道理。你们二中有一个复读考上师大的,叫杨靖,原来叫杨牛生,复读改了名字,读历史的。一考到师大就过来找我玩,说了许多二中老师与学生骂我的话。说不定苏娅也骂过我。

苏娅说她认识这人,初中是同学,从这儿去她家有一条路要经过杨牛生家的那个村,小矮子,可能不到一米六。

对,找了个卫校的女生,可能毕业要去女友家那边工作,那女孩参加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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