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劣:S.T.A.R.S. OR2-EPXD:红龙(2/3)

就在这象征着NFFA绝对权威和统治的大楼前,一场混乱的打斗吸引了希尔兹少校的注意力。几名身穿白色制服的青年民兵被周围的十几名同僚围在中间,五花大绑地推到了墙角,其中一人不住地喊着: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的祖辈是在合众国出现之前就移民到这里的盎格鲁人,不是犹太人!我的先人参加过反抗英国人的战争!你们不能这么——”

哒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的枪响过后,一拥而上的NFFA民兵们将这些尸体拖进了准备好的货车中,而后和同伴们站在雪地中聊着天。NFFA禁止吸烟,谁若是被发现吸烟,将会遭受组织内最严重的惩罚——流放阿拉斯加。饮酒倒是没有受到类似的严格禁止,但亚当·希尔特只允许在NFFA组织的弥撒上喝酒,此外就是饮用那种奇怪的黄色酒类饮品,除此之外的酗酒行为受到的惩罚和吸烟是类似的。

至于吸毒行为,一经发现,犯人应当被当场处决。

“为什么我们这里现在还有这么多锡安长老的卧底?”走过大楼前方的台阶时,希尔兹少校听到那些民兵们疑惑地谈论着刚刚被他们处决的那些民兵头目和NFFA干部的身份。

“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们确实在为撒旦卖命。”

希尔兹少校无奈地叹了口气,嘱咐手下留在大厅,他自己乘电梯前往亚当·希尔特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自他于2048年下半年接受NFFA的命令前往墨西哥以便为劳尔·里维拉的合并计划提供支援,已经有一年多了。在NFFA的鼎力支持下成为了墨西哥总统的劳尔·里维拉,草率地宣布墨西哥已经在同毒贩子的战争中濒临灭亡,并签署了全面并入合众国的条约。里维拉总统自以为是的方案迎来了广泛的抵抗,虽然许多墨西哥人对毒贩子恨之入骨,但他们更不打算接受NFFA的统治。为此,亚当·希尔特被迫暂缓了设立新州、新【领域】的计划,而让他在白宫的代理人将全墨西哥划为军区,以铁腕手段实施残酷占领。荣升海军陆战队少校的希尔兹为成为墨西哥占领区民意代表的里维拉担任军事顾问,直到2049年10月才得到回国休假的机会。他在电话里和亚当·希尔特开玩笑说,要是海军陆战队不考虑在明年年底之前让他晋升中校,他就要回去给希尔特继续当警卫了。

NFFA全国领袖亚当·希尔特的办公室位于第13层,楼层数字很不吉利,据说是亚当·希尔特为告诫全体NFFA成员不要做下一个本杰明·佩里而特意选择的。同喜欢用黄金和钻石、珠宝装饰办公室的劳尔·里维拉不同,亚当·希尔特的办公室永远是单调而简朴的,他最多会下令雕刻一些黑曜石雕像,除此之外甚至懒得为办公室铺上崭新的地毯。

还未等希尔兹少校进入办公室,他便听到那个方向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全国领袖,再这样下去,我们合众国不仅将丧失对移民的吸引力,连已有的居民也将纷纷选择逃亡。不少身处西海岸地区的亚裔居民最近偷渡到加拿大,他们宁可去一个类似西伯利亚的地方,也不想在我们这里居住了……求您了,给那些野蛮人和亚人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想办法让他们在工厂、农田还有那些听命于我们的企业的岗位上做工来换一口饭吃,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报答我们的……”

希尔兹少校将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很绅士地避开了满头大汗地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中年男子。他认识这个以前是KKK成员的家伙,当亚当·希尔特下令把合众国全国的29个KKK组织全部取缔时,许多毫无原则的KKK成员加入了NFFA。然而,讽刺的是,一个曾经坚决地排斥移民的KKK干部,却在投靠了NFFA后学会了为那些移民说好话。

阿尔弗雷德·希尔兹昂首挺胸地步入办公室,像雕像一样静静地站在门口。在他面前,是身穿蓝色西服的亚当·希尔特和正在播放近日最大国际新闻的特别节目——对大亚联合成立典礼的现场回放。

“你听到了那软弱的口气了吗?”

希尔兹少校没有回答,他的回答不能改变亚当·希尔特的意志。自己只要照着亚当·希尔特的命令去执行任务即可,工具不需要有多余的感情。财富和荣誉对他而言都是身外之物,希尔兹少校寻求的是更大的满足。

“唉,十几年的忠诚啊,就这么白费了。”亚当·希尔特像是自言自语,“我该通知谁荣获晋升呢?那样一个生着盎格鲁人的身体却在思想上软弱得和亚人一样的败类,没有资格为合众国的伟大事业效忠。他的存在是对盎格鲁人和基督徒的亵渎。”

“全国领袖,在我看来……”

“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生疏,叫希尔特先生就行。”

亚当·希尔特对待他的老朋友时,一向随和得很。他让希尔兹少校称呼他为希尔特先生,而不是全国领袖希尔特或任何带领袖这个单词的头衔。但是,不知是故意和亚当·希尔特作对还是希尔兹少校的记忆力不大好,每一次他都会一板一眼地称亚当·希尔特为全国领袖,而希尔特也总是很耐心地告诉他,不必拘谨。

有时,NFFA的当代先知真理之父会来到亚当·希尔特的办公室视察,那时亚当·希尔特就会表现得和一个普通干部一样,一丝不苟地向真理之父汇报工作,仿佛自己依旧是一个连圣会顾问的头衔都尚未取得的新人。

希尔兹少校很少再见到真理之父了,尽管真理之父本人还不到五十岁,他似乎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撰写的理论书籍倒是比以前多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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