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2/3)

丰南看了一眼段程也,那脸上没什么感知的神色才微微变化,“你拿主义就好。”

既然段程也之前也给过意见了,那丰南也就不担心了。

毕竟段程也说,今天让她过来,她的任务就是挑一套自己满意的婚纱。

“花月”是前南城最高端的婚庆公司,可以根据客户的需求专项定制,哪怕你早上一套想法下午一套想法,它都能毫无底线的满足你。

一个客户售前售后至少跟了五个工作人员,现场布置的鲜花饰品用的都是大牌,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服装间大门往里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几排的高定婚纱陈列。

“这一排是拖尾款,更加贴合大气华丽的婚礼场景。”

丰南放眼望去,除了那穿在模特身上之外的,在其后高约两米高的衣架列上大约五十来套长拖尾摆,主要材料是长丝绸和纱裙摆。

一水的长尾摆,工艺复杂。

“这一排是齐地裙,主要适用于轻party型的婚礼场景,更适合户外婚礼。”

连着排在长裙摆后面的是长度刚刚没过脚踝的裙子款式,裙子的颜色主要是香槟偏玫瑰金色,或者在选用的材质上是多用透光材质,结合户外的日照自然光有细微的闪动效果。

“这一排是比较有设计感的,改变了婚纱一如既然的长度,有未过膝的款式或者是短裙款式,在头饰纱上也采用了不用的设计理念。”

小季带着丰南越过中间那排长短不一的跟一般的婚纱不一样的个性婚纱,又指着后面那一排继续介绍到。

“这一排是小众款,主要是在材质和婚纱的颜色的角度做了改变。”

她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她所指的那一排有仿制鸵鸟毛之类的不一样的布料材质以及黑色款系的婚纱。

“后面就是中式的婚礼服饰了,有秀禾也有唐汉时代的喜服。”

再往后,主要就是以红色为主色调的中式婚纱了。

小季微微倾身,“丰南小姐,这些都是我们的样品,您要是看上了哪一件,我们都是可以为您量身定做的。”

丰南自己也是设计师,她深知这几排看下来的单品时尚品味经典,用料高端,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知道设计一款婚纱要花不少的心思,更何况这衣服的裁剪拼接不仅复杂而且对加工条件要求很高,要按照定版加工赶制也不是一周两周就能做出来的

“定做?”丰南笑着摇了摇头,“定做来不及了吧,我怕赶不上婚期。”

小季笑笑:“不会,我们的高端vip专享服务要求我们在一周内要把客户想要的衣服赶制出来。”

段程也上来解释道,“南南,你不用担心,尽管按照自己的喜好选,不管制作工艺再复杂,他们也能做出来。”

“走,我陪你选选。”

小季一看段程也要陪着丰南逛逛,连忙很会看神色的就站在一旁不打扰他们。

这个婚庆公司虽然是一站式全包服务,但光光是婚纱就能占他们一层的独立空间。

这里的婚纱都很漂亮,漂亮到让人犯了选择困难症。

丰南刚开始还和段程也走在一块,两人一边走一边还能一起讨论一下,走到后面的时候,衣服实在是太多了,丰南一回头发现段程也都没有跟上来。

她只得往回走了几步,却发现他驻在一个玻璃橱窗前。

丰南走过去,看他对着橱窗看的入神,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也哥,你在看什么?”

段程也一回头,丰南就看到了他眼里的惊喜。

他转身拉过她的手,“南南你看。”

丰南这才注意到,他面前的橱窗里,安静地立着一条绸面婚纱。

通身泛着微微香槟色的绸面材料让整条裙子看起来裁剪立体,大露背式后系着的蝴蝶结凸显设计感,小半的裙摆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拖地图案。

这条裙子上没有蕾丝,没有雪纺,没有珍珠和碎钻的镶嵌,乍一看低调干净。

但昂贵的面料和完全不多余大气的裁剪,才是整条裙子的精髓所在。

段程也觉得,蕾丝雪纺纱织等等,总觉得配不上她清冷的气质。

唯有这条,简单大方却经典,才能衬托出她的美。

“这条裙子不错唉。”

丰南站在裙子前面,眼里有几分肯定。

“我也觉得。”段程也附和到,“去试试。”

小季连忙让人把橱窗里这条裙子拿出来。

他们家的婚纱从来都是不标价格的。

要不怎么说这两位有着匹配他们身家的眼光呢。

逛了一圈就把店里最贵的婚纱看重了。

她心里盘算了一下提成,七位数的婚纱,这个月的业绩无压力了。

小季连忙吆喝了几个同事捧着那婚纱带着丰南去了更衣室。

段程也在外面等她,顺便让工作人员量了他的尺寸,把他要穿的衣服敲定下来了。

就按照丰南之前说的那样,只要用料到位,裁剪立体准备一套西装就可以了。

毕竟比起女孩子,男孩子要好处理的多。

一套流程下来,他坐在外面沙发上等丰南。

他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着,听到动静,他抬头。

眼前站了一个高瘦的姑娘。

她站在那里,惊为天人。

与其说是衣服装饰了她,不如说是她装饰了衣服。

冷白皮在绸面柔白的交相辉映下衬的她伶仃如掌上花骨。

她从前要么只是简单地打个底涂个口红。

段程也知道她向来是这种出入凡尘的美。

只是不曾想到,她上了眼妆之后那种不笑而眉的姿态却更为撩人。

明明穿的典雅大气,却总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撩拨感。

段程也靠在那沙发椅背上,他突然就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是在宁东镇的那个巷子口吗?

还是在她来到他身边的额那一天?

他相信这种宿命感,宿命将他们两个缠绕,让他们像是彼此依靠却又彼此伤害的荆棘一样缠绕,而后,那所有的春去秋来都不在以后,他们在放肆的野蛮生长,交织共生。

直到所有向外的刺,都内化成互相保护的铠甲。

他终于看到了穿着婚纱的她。

“如何?”丰南走上前问段程也。

她见人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并未接过他的话,再重复了一句,“也哥?”

段程也这才反应过来。

“很漂亮。”他拉过她的手,“非常漂亮,可能,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嗯?”丰南微微仰头为他,“那用什么来形容?”

“南南,我梦到过很多次你穿着婚纱的样子,我原以为我已经心中有所准备——”

“但我不曾想到,看到你真的穿着婚纱要成为我的妻子,我的心里,就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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