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又见魏氏(2/3)

几个黑衣人明显顿了顿,她抬了抬眼皮,胃上一涌,又是一口从嘴角流下贴着扛着她的那个黑衣人的衣服流了下去,这人背脊一下子变得僵硬,手抖了抖,大概终于说服自己,专业的继续扛着她,而没有将她从半空中扔下去。

南宫钥晕头胀脑的被倒挂着,一颠一颠的吐得只剩满嘴苦涩的胆汁,黑衣人连顿一顿都省了。

就在她吐得死去活来之时,黑衣人终于停了下来,接着被谁一甩,整个人躺在了一辆马车内。又是一阵晕天黑地,南宫钥挣扎着起身,本能地想掀开帘子看一眼,双手逮着布帘,“刺啦”一声就将帘子给撕开了,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黄土地,就被人用一根绳子五花大绑堵了嘴。

南宫钥倒在车厢里,瞄着门口被重新挂上的帘子,脑子里开始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张熟面孔就是将她从邑城那个移魂的祭台上劫走的男人,魏氏再一次对她出手了,可是为什么呢?上一次不是说要杀死她吗?这一次又要将她劫走?她实在是脑子不够用,想不明白。

她现在还有什么价值?敬王继位,周朝逃亡,南宫钰成了活死人,只有南宫钰的可能性最大,是她父亲要替南宫钰寻她出来?托了敬王的势?

南宫钥心口一沉,有东西一下碎掉,碎得再得拼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本来以为已经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心还是被揉烂,再一次隐隐作痛。

她才不会同意,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同意,凭什么!就像她一直决定的那样,就算是她死,也不会让负她的人得逞。再想一想,那方足足现在跟着泽弘混,倒真不一定会再帮着南宫家来取她的命,而另两个呢?行将就木,许是已经就木了呢?但南宫钰现在的情况已经与上一次不一样,是不是要用到什么新法子?

她想着这一路去晋国,也许还没到她就被泽弘带人救下了呢。又觉得奇怪,魏氏是如何晓得她的行踪的?那团白光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车一下停住,南宫钥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见着那个老熟人拉长着一张脸拉开帘子。日光射进来,刺得她眯了一下眼睛,她被提着领子一把拎下了车。

南宫钥“呜呜”地抗议,那黑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黑沉着一张脸:“我让你吐。”

南宫钥继续表示不服,难道吐不吐的这种事还可以自由操作吗?她现在又开始恨自己无能,要是她有能力,一定将这人的手一刀砍了。

她被继续拎着往前拖,进了一家极普通的小院子,院里堂屋的门大开着,外面的光线太强,她看不清里面都有什么人,直到进了屋里才看清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精瘦男子,竟然是魏冲。每一次都劳他大驾,南宫钥实在是想挠花那张故作正经的脸,奈何被堵了嘴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直瞪到眼睛痛,魏冲才面无表情地冲拎着南宫钥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嘴上的一团布被粗鲁地扯掉,南宫钥用舌头顶了顶被塞到发木的脸,极有气势地问道:“你不是要杀我吗?还是说你要亲眼见到我死在你面前?”

魏冲看着她,突兀地一笑:“我现在不想杀你了。”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将南宫钥起先的那点惧意冲得一干二净。她瞪着他:“那你捉我回来是好玩呢?”

魏冲不理会她,接着说道:“我可以将你送给南宫钰做个大礼,她现在可是满天下找你呢。”

南宫钥眼神更冷地瞪他。

“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吧。”魏冲端起面前的那杯茶,吹开浮在茶水面上的沫子:“你那位楚国公子可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你,曾国现在虽说还是你们南宫家掌权,但是拒说南宫极病重无法理事,现在主事的可是你那位妹子南宫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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