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1/2)

梁王把她拽回屋子里:“本王为了你已经在学诗词了,也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怎么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和机会呢?其次就是你怎么能不告而别!你知道本王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吗!”

陆玉芝有些生气道:“什么不告而别?我不是说了我过两天就回去!你们一个两个的就想把我拴在那笼子里才高兴对吧?我多走一步会要了你们的命还是怎么着?!”

见她越说越生气,梁王刚才的气焰也弱了,才想的话也没说出口:“你有想法为什么不和本王说?阿寻,难道我不值得你一分的信任吗?”

陆玉芝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说着就往外面出去,却看他又杵在原地:“快点跟上啊!免得一会又在那里吧啦吧啦的废话,聒噪死了!”

梁王问她去哪里?

陆玉芝道:“去散心,还能干嘛!”

就这样梁王陪着陆玉芝在山里闲逛,看到一只黑熊拖着一只老虎离开,梁王牵住陆玉芝的手说不要怕他会保护好她的。陆玉芝看着他张弓搭箭两连发射中了黑熊,那样子还是有点勾人心的。陆玉芝说那熊死了吗?梁王问她要不要试一下弓箭?陆玉芝表示可以试一下,梁王绕到她身后,手把手教她怎么拉弓搭箭。陆玉芝突然冒出来一句:“你的心跳的好快。”

梁王闻言手里一软没握好箭,箭都射歪了才飞到一半就掉下来,他有些语无伦次道:“你在胡说什么。本王,本王只是第一次教女子弓箭有点不适应。”

陆玉芝离了他的怀抱,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的耳朵红得如此显眼,转身去看那边的情况,发现在老树的后面有一只活的老虎崽,看样子才被舔舐干净。难怪老虎死在黑熊手下,原来是生崽的时候被偷袭了。陆玉芝叫他把外套脱下来,梁王问她为什么?陆玉芝说我要养老虎!梁王出言反对养老虎事关重大,万一伤着人性命怎么办?

但陆玉芝执意,梁王拗不过她只好用外套把老虎崽包起来带回去。

回到寺庙里收捡东西和他回城里。透过小窗帘看见一小丛竹子在空旷的野外显得十分的不合群。陆玉芝随口道:“竹生荒野外,梢云耸百寻。”

梁王御马在侧笑道:“后面两句本王知道,可巧了昨儿早上才学过,是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

陆玉芝看他一副卖乖的样子,正好与他对视上,陆玉芝有些嗤笑道:“继续。”

梁王垂眸想半天,“再后面是。好像是什么湘妃泪?”仍旧想不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书翻找。

陆玉芝被他的举动逗笑了,问他翻到没有?

梁王合上书颇为愧欠的神情摇头道:“本王昨天早起才学的上半段,就听岳母那边来人说你不知道去哪里了彻夜未归,本王无心再看下去,就急匆匆来寻你,所以还请阿寻指教。”

陆玉芝摸摸熟睡的虎崽子道:“后面是耻染湘妃泪,羞入上宫琴。谁能制长笛,当为吐龙吟。”

梁王听着陆玉芝给他解析并说自己的看法,眉眼含笑道:“阿寻真是才情过人,本王钦佩万分!”

陆玉芝无语道:“也不知道当初先皇抽查功课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你的师傅就不管你吗?”

梁王笑道:“本王自幼痴迷武学,通晓兵书这点父皇也是知道的,那时圣上已被立为太子,一文一武何乐而不为?”他想什么续言:“不如就免了请先生,就劳烦阿寻教本王了。”

陆玉芝哼声阴阳怪气道:“一个疯女人能教你什么?说的疯话你也信。”

梁王面上有些难堪:“阿寻,那是因为你用话激本王,还放火烧院子,本王气极了才说的,而且你也砍伤了本王,怎么着也扯平了吧?”看陆玉芝不答复,续言:“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往后也不许再提了!”

两人不语片刻,马车突然停下来,梁王掀开帘子叫她出去。陆玉芝迟疑片刻还是下马车去,梁王抱她上马,让侍从留在原地等着。梁王带她一起朝另一边去,陆玉芝问他去哪里?梁王不答,直到目的地,那里有一片山茶花。梁王问她要不要下去赏花?陆玉芝答应了,在他的搀扶下下马来,捡了根枯木,东敲敲西敲敲的才敢上前。梁王道她这是在打草惊蛇呢?

才进花丛没几步,梁王正想挑几朵精致的花,却听见陆玉芝惊叫着什么!然后转身就跑,他还没反应过来,陆玉芝转回来拉他走了几步,他没看明白,陆玉芝冲他大吼有蛇!!再不走被咬了就不管他了!梁王听明白了问她哪里有蛇?一边安抚她退出花丛,一边说自己没留意到。

陆玉芝颤抖的手指着身后的方向语气颤颤巍巍说:“蛇,好大一条蛇,吓死我了。”梁王顺着方向想去查看,陆玉芝忙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去,那蛇看着像是五步蛇,要是被咬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就完了,自己这么大的动静那蛇估计也吓跑了。

梁王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忙把她扶起来,看着她被吓的花容失色惊魂未定的额头上都是汗,梁王从袖中翻出一张帕子替她擦干。安慰好她带她上马回去,又一面在回想方才她还记得回来拉自己一把,想着心里暖暖十分开心。只是看她被吓的可怜样又不是滋味,对她说只是想带她赏花没想到反而吓到她了。

就这样直到进城外围,陆玉芝说着想去听书,梁王说要和她一起去,免得遇到地痞流氓。陆玉芝怼他:“你就嘴硬吧,你全身就嘴最硬。想和我一起去就直说。”

梁王被戳穿心事面上有些挂不住:“你知道就好了何必这么挖苦本王。”

陆玉芝道一句真是没趣。随着看向梁王道:“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是个哑巴?”

梁王认为是因为自己曾说过两句,她还在怨自己,也耐着性子说:“本王并非此意,只是觉得你嘴巴有点厉害,脾气也暴躁,和别的女子比起来挺特别的。”

陆玉芝闻言嗤笑道:“是不是特别疯?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人对吧?”

梁王被她的回答逗笑了,与她相视片刻,陆玉芝虽说笑着,眼神看起来却冷冷的,让他觉得十分失落。看着她叫停马车就下去。梁王叫她等等自己。陆玉芝瞪他一眼:“拜托你改下自称,别影响我好吗?”

梁王点头答应:“好的,我知道了阿寻。”

两人进了集市,梁王问她喜欢什么自己买来送她。

陆玉芝没好气道:“我要喜欢我不会自己买啊,还用得着等你送我啊。”

梁王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满是不痛快,自己明明好心,她总不领情,又不好发作只能闷闷的跟在她身后。

二人去了最高的那家茶楼上,从高处往下看,与陆玉芝专心眺望远方来看,梁王的目光总是飘向她身上,她的心思却在远方。

陆玉芝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你说是吧?”

梁王没听见,再问时她只是说没听见就算了。极淡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一片空白之中一眼看不到头的窒息感,下一秒变作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胸膛闷痛的厉害,他只能用咳嗽来缓解。

陆玉芝看过去,问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看他就那样怔怔的看着自己,陆玉芝心想这人怎么突然这样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见他仍不答复,陆玉芝有些不耐烦了不客气的说着:“你再那样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你到底走不走啊,不走我自己走了。”话毕看他一眼就下楼去。

梁王在身后跟着,到楼下的时候看见陆玉芝坐在一旁,问她:“你不是要走吗?”

陆玉芝道:“等一下,我叫店家煮两个鸡蛋。”

梁王不解,说她饿了吗?

陆玉芝漫不经心道:“才吃饭多久啊怎么会饿,煮两个蛋给你滚啊。我看你是有些风邪入体了,赶紧滚一下免得病了传给我。一个大男人身体这么弱的。”说着店家就拿出来了,接过东西塞到他手里就往回走,说是回车上他自己再弄。

看着她在前的身影,温热的鸡蛋似乎也把这份温暖传到心里,脸上也浮现一点轻松的笑意。

两人同坐在马车里,陆玉芝一路都在打瞌睡,梁王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她,天都黑了才到家。

许是在车里打瞌睡了夜里一点也不困,闲来无趣看着琴谱抚琴一曲,烟染和云舒在一旁陪着她。

云舒又问她要不要去送盏茶?

陆玉芝道他想喝茶自有侍从送。没一会又收了琴说着让烟染去把棋具拿来,烟染和云舒不怎么会下棋,宁儿又回家照顾生病母亲去了,只好自己一个人边看棋书边教她们下。不知下了多久,两人都打瞌睡了,陆玉芝让她们去睡觉,自己玩会。烟染撑不住去一边眯眼,云舒撑不了一炷香也打起瞌睡来。

陆玉芝看着窗外繁星点点,自己一个人出去赏月。在长廊里慢慢走着,穿过洞门,看着不远处梁王的书房还亮着微弱的烛火,看影子猜测都子时过半了。梁王居然还没睡吗?她好奇心驱使走过去看。

守夜的人靠在墙根处打瞌睡,察觉到有人来猛地睁开眼,看到时陆玉芝向他做个禁声的手势,他也乖乖的不说话。自己轻轻推门进去。左边一张几上都堆放满了小山高的文书。右边也有一张,堆的文书要比左边的少一半。主桌上也放着两叠文书。梁王趴在桌上睡着了,文书上像是被点了一样有个重重的墨点,笔直直的躺在一旁。她随手拿起一本来看,梁王的字写的挺漂亮的,和本人的长相一样。

陆玉芝玩心大起拿起笔来蘸墨,然后在他的指甲盖上涂了涂。梁王感觉凉丝丝的,幽幽醒来,睡眼朦胧的看着陆玉芝,他半梦半醒的说着什么,还想牵起陆玉芝的手,却被陆玉芝拍了一下!痛感让他一下子睁开眼端坐起来,衣袖带倒了压在手臂下的东西,在寂静的夜里像是一发闷雷一样响亮。

陆玉芝笑道:“王爷这么勤奋不要命啦。”

梁王打哈欠道:“你还说本王,还不是因为你到处乱跑,害得本王都没心思处理政务才堆积这么多的。其次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

陆玉芝听这话有点冒火,把笔往桌上一扔:“我说了过两天会自己回来的,是你自己非要来找我,现在倒怪上我了,我让你来的吗?”言罢要愤然离去。

梁王见状忙跟上去哄她,“本王并非此意,只是说你莫要再离开了,你若是出事了,本王如何和你爹娘交代?”

陆玉芝不耐烦听他说完,“我知道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